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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鈴音催促唐天遠繼續講吓去。
唐天遠卻不想講了。他要冷靜一會兒,整理一下自己那莫名其妙又亂起來的心情。原來人的情緒真的可以像水一樣,隨便哪裡刮來一陣風,就吹起一圈圈波紋。
譚 鈴音知道他在賣關子,說書先生都是這麼幹的,講到精彩處就停下,且聽下回分解。她就不理他了,又抬頭望天。人在無助的時候,最容易想起家,想起父母。譚鈴 音想著她那坑女兒的爹,她死去多年的娘,她待了十六年的家。她本以為她會討厭那裡,但事實卻是,那裡越來越多地成為她的牽掛。人對家的依戀幾乎是本能的。
她想回去,但她已經回不去了。
“在想什麼?”唐天遠突然問她。
譚鈴音突然想起一個人,便問道,“大人,你跟唐天遠很熟吧?”
唐天遠腦中現出鄭少封那個二貨。他的聲音低下去,反問,“怎麼,你想他了?”
“有點。其實吧……我知道這個事兒難以啟齒,但……”譚鈴音有些為難,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唐天遠突然有些緊張了。他的手用力地扣著井壁,壓著自己的情緒。他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那個,我在家鄉闖了點禍,得罪了朱大聰你也知道。我的意思是,唐天遠的門路廣一些,能否請他幫忙從中周旋,說個情什麼的……”真的好想回家啊!
原來只是這樣。唐天遠笑道,“這倒不難,但你得先讓我知道你到底闖了什麼禍。”
逃婚這種事情真不好意思提。譚鈴音支支吾吾了一會兒,終於下定決心要說出口時,卻突然聽到上頭糖糖的呼喚聲。
兩人抬頭,看到了井口的亮光。
譚鈴音登時一蹦三尺高,有救了!
解救工作進展得十分順利。唐天遠把繩子拴在譚鈴音的腰上,讓上面的人把她拉上去。譚鈴音成功上岸之後,與諸位道了謝,接著把累癱在地上的糖糖抱起來一陣猛親。
糖糖其實有點嫌棄。主要是她抱得太緊,影響它的呼吸。
譚鈴音放下糖糖之後,一回頭,看到清辰正盯著她看。那眼神似乎不太對勁。
完蛋清辰生氣了。譚鈴音一縮脖子,暗暗思索該怎麼哄清辰。脾氣越好的人,生氣越不容易哄。他們生氣就是震怒級別的,一般二般的甜言蜜語根本說不通。
這時候唐天遠也上來了,他拉著繩子,在井口蹬了一下,瀟灑地翻上來。上來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譚清辰盯著她姐姐看的畫面。
以男人的直覺來看,唐天遠覺得,譚清辰的眼神怎麼都不像是弟弟看姐姐的。
清辰生氣了。通常這個時候,譚鈴音會選擇死纏著粘他,二皮臉東拉西扯,等纏到他氣消了,也就好了。
現在,譚鈴音走到譚清辰面前,倆眉毛一耷拉,說道,“清辰,我腿疼。”
譚清辰沒理她。
譚鈴音故意誇張地揉了揉腿,一邊偷偷瞟她弟,“要不你揹我下去吧?”
這黑燈瞎火的,他們走的又是野路,譚鈴音並沒有真打算讓清辰揹她下去,不過是沒話找話而已。
譚清辰卻有些動搖。生氣歸生氣,心疼也是真心疼。
譚鈴音還想胡攪蠻纏幾句,卻冷不防自己身體突然就離了地。她驚呼一聲,尚沒明白怎麼回事,身體已經形成摺疊的形狀,肚子下面墊了個硬硬的肩膀。
唐天遠甩麻袋一樣把譚鈴音扛在肩上,他扣著她的膝彎,冷道,“羅嗦。”
譚鈴音腦袋衝下,只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地動山搖,她頭暈的很,不滿地拍打唐天遠,“你放我下來!”
唐天遠低聲道,“手老實點,你摸哪兒呢!”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竟然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