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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孫不凡,兩個衙役攔著她,不教她在公堂上撒潑。齊員外聽到縣太爺的話,也紅了眼圈。自家養了十幾年一個如花似玉的孩子,不管她做了什麼事,一下子沒了,當父母的哪有不心疼的。
譚鈴音很快寫好了口供,讓孫不凡當場畫了押。畫完押,這事兒就算蓋棺定論了。唐天遠掃了幾眼口供,伸手從面前的籤筒裡摸出一根紅色令籤。衙門裡的堂審,令籤的顏色是有講究的:黑色代表一般的刑罰,紅色代表死刑。
孫員外看到縣令要判死刑,忽然叫道,“大人。”
此刻唐天遠已經把令籤拿出來,正停在半空中,要落不落。許多人的心臟都跟著提起來,屏住呼吸盯著那鮮紅的令籤,彷彿那是一把染血的利刃,下一步就可以直插孫不凡的心臟。
“何事?”唐天遠問道。
“大人,草民以為我兒殺人也是事出有因,畢竟是齊家小姐不守婦德在先。”言外之意,孫不凡罪不至死。
譚鈴音聽到這話,十分不服,剛要反駁,卻被唐天遠制止。唐天遠先掃了一眼堂下跪著的孫員外,見他的目光鬼鬼祟祟,大有深意,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微微搓了一下。
哦,想拿錢買命。唐天遠眯了眯眼。看來這孫員外很擅長這種勾當,也不知從前幹過多少次。唐天遠的操守很牢固,以他的眼界,也不會把一個地方鄉紳的賄賂放進眼裡。
“姑娘未出閣,在家不管做了什麼,自有父母管教,別人插手不得。孫不凡誘騙女子在先,草菅人命在後,當判——”唐天遠說著,把紅色令籤重重往地下一擲,“斬監侯。”
***
唐天遠在老百姓的一片讚譽之聲中退堂了。譚鈴音低著頭,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縣太爺身後。她滿腦子都是今日堂審的各種轉折,怎麼想也想不通其中關竅。走在 前面的唐天遠聽到譚鈴音神叨叨的自言自語,轉身想同她說話。譚鈴音走著神,沒剎住腳,一不小心就直接扎進了唐天遠懷裡。
唐天遠揪著她的後衣領把她提開,嫌棄道,“你又想非禮我嗎?”
“……等等,什麼叫‘又’想?我什麼時候非禮過你?”
太多了。唐天遠才不想跟女人掰扯這些,他轉身走進退思堂,坐在案前休息。譚鈴音湊過來說道,“大人,我有一事想不明白。”
唐天遠挑眉看了她一眼,“想讓本官指點你?”
“咳,嘿嘿。”譚鈴音自知她和這縣令大人相處得不算友好,現在有事求教,姿態自然要放得低一些。看到他活動肩膀,譚鈴音連忙走到他背後,幫他又按又捶又捏。
她手上的力度恰到好處,把唐天遠略有些發酸的頸背揉得甚是舒服。然而身上舒服了,心裡頭卻彆扭開了。前面說過,唐天遠看起來一本正經,實際有某些說不得 的癖好。現在隔著單薄的衣服,他感受著譚鈴音又小又圓、又軟又彈的指肚,不用閉眼都能想象到此刻那雙手在他肩上是怎樣的光景。舉凡美麗的東西,越是看不 到,越是吸引人。唐天遠一個血氣方剛的老處男,哪裡經得起這種撩撥,他連忙躲開,沒好氣道,“去去去,這點事都辦不好,要你何用!”
譚鈴音看看自己的雙手,有些無辜,她捏得挺好的呀。
唐天遠恨鐵不成鋼的搖頭,“算了,倒杯茶來。”
譚鈴音連忙倒了茶,雙手捧給唐天遠。唐天遠不願看她笑咪嘻嘻的臉,更不願看她的手,他扭過臉去,單手去接茶碗,手指卻不經意間觸碰到她的。唐天遠像是碰 到毒蛇一般,連忙收回手,此時譚鈴音也已經鬆開了手,茶碗便翻到桌上,茶水湧出來,順著桌沿嘩啦啦流下去,落到唐天遠的腿上、胯間。
唐天遠:“!!!”
譚鈴音看到縣令大人的臉色一下變了,頓感不妙,“大人您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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