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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的，真的是在看戲。&rdo;爺爺強調。

&ldo;好咧，我相信爺爺。&rdo;餘心敏笑著去挽爺爺的手，&ldo;我們進去吧，媽媽快煮了飯，我餓了。&rdo;爺爺呵呵笑著：&ldo;早煮好了，煮好了。淇岸請了個小姑娘來做飯啊，小姑娘做飯很好的。&rdo;

齊奶奶在身後哼了一聲。

爺爺有兩個孩子，餘爸爸是老大，下面還有一個妹妹，年幼時不知怎麼的，跟著國民黨去了臺灣，這許多年都沒能回來一次。齊奶奶倒是有三個孩子，都平安長大了，兩男一女，都比餘爸爸小。大伯余茵茵、二伯余國盛、三伯余國強。每年過年院子裡就齊奶奶那裡最熱鬧。

進門就瞧見了爺爺說的姨婆請來做飯的那個姑娘，大約十七八歲，長相樸實，紮了個油光水亮的大辮子，穿著一件玫紅色的羽絨服，正在擺碗筷。

&ldo;這是劉曉月，就是如意裡的人。&rdo;齊奶奶順手在地上的年貨裡掏了一包墨魚，&ldo;也不知淇岸是怎麼想的，這年紀的孩子也讓她來做活，自個忒懶了。&rdo;

&ldo;這沒什麼的，姑姑她不想做飯，請個人來幫忙有什麼的。&rdo;餘爸爸笑了，&ldo;嬸嬸你也一塊吃吧。&rdo;齊奶奶這又不推辭了，立刻就坐了下來。

&ldo;還是等姑姑回來再吃不啦。&rdo;餘媽媽收拾著東西，覺得不妥。

&ldo;等她回來心敏就要餓死啦，她近日不到8、9點鐘不回來，等她?哼。&rdo;齊奶奶冷笑。

&ldo;……那就我們先吃吧，小月啊，你給姑姑留一份出來。&rdo;餘爸爸看了餘媽媽一眼，眼神很是無奈。

那劉曉月應下來，就把飯菜都備了一份出來。

&ldo;做事很利索的姑娘啦，心敏你看看人家啦。&rdo;餘媽媽一坐下來就開始念。餘心敏抽搐著嘴角埋頭吃飯。

齊奶奶咯咯直笑：&ldo;心敏呀，有沒有物件了啊。&rdo;餘心敏繼續抽搐了一下嘴角：&ldo;……還沒。&rdo;

&ldo;怎麼能沒有物件呢，你這孩子模樣也不差啊，趕緊找個吧，年歲再大些就沒人要啦，女孩子年輕就是本錢啊。前面你大表妹芳馨都跟我說找了男朋友啊，芳馨可比你小啊。&rdo;齊奶奶趕緊的就開說了，&ldo;還有嘉怡，嘉怡才高中呢，不也談了……&rdo;

&ldo;哎呀，嬸嬸，嘉怡那是早戀啊，不行的啦。&rdo;餘爸爸無語。

&ldo;怎麼不行啦，我們嘉怡長得好!所以人家才高中就戀愛的，那是經驗!&rdo;齊奶奶立刻急眼了。

我要告訴你其實我初戀是在幼兒園你要怎麼辦。餘心敏繼續抽搐。於是回到老家的第一頓飯就是在齊奶奶的唸叨裡度過的。不過明天等各路伯伯們和表妹表弟回來的就更不能安生了。整個只有爺爺在一旁笑得慈祥，不在狀態到不忍直視啊。

晚上齊奶奶叫了街道上的人一起來打牌，餘媽媽也去湊著打。餘爸爸就在廚房裡把帶回來的大塊的肉全砍成一大條一大條好儲存。餘心敏一個人看著無聊的電視劇，等姨婆回來，因為只有姨婆那邊裝了電腦，鄉下就是很無聊，什麼都不能幹。

直到快9點姨婆才回來。姨婆已經65了，她從大門處進來，身上是一件湖藍色的旗袍，盤著高高的髮髻，露出雪白的脖頸，優雅的推開門，每次餘心敏看到姨婆總會忽視掉她鶴髮雞皮的容貌，也會忽視掉她的年紀。這實在是一個讓所有女性都會感到慚愧的女性，她是一個真正優雅智慧而又從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