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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不能心滿意足地微笑呢?
桑若用斬魄刀劃開手指,在刀上寫下繁複的梵文。
於複雜纏繞的歲月下,青井林家三子曾無憂嬉戲,少年少女們笑容明澄,神采昳麗。本以為能永遠持續下去,但死亡猙獰而來,只餘另一個清冽少年的眉眼輕蹙,告訴少女一些她不曾料及的事實。
是責任,至死也要恪守的責任。
於是一路斑駁,磨練了堅韌的心智,也見到這世界無奈醜陋的真相。
青井林幽蟬曾告誡:“不要太固執於一些事情了。”
但本就料到是如此性格的人,又僅是一句話能夠改變?
桑若持斬魄刀,上面鮮血寫就的梵文有陰森森的美麗。
“願以吾之血祭神,願以吾之靈忘世,祭天地,絕萬物,終離別 靈術末條 盡生往世!”
那一剎那,天空中出現無數條鋒利的金錐,蓄勢待發。
“沒用的,攻擊了我你也會受傷,哈哈哈哈!”
拜勒崗狂妄地出口,卻見黑髮女孩抬頭望著上空的金錐,然後平靜閉眼。
不後悔,因為這條路是自己選擇的。
霎時,金錐以眼睛無法企及的速度盡數射入桑若身體。
是血,如潑墨山水中嫣紅寫意之色揮灑於宣紙上,造就殘酷美麗的景色。
女孩蒼白的臉與黑髮垂下,落下大片血色。
拜勒崗見此驚訝而不解,但他的意識也在此刻終結。
無數尖銳的三稜柱從他體內肆意外衝,刺透面容雙眼,刺透內臟皮囊,最後來不及呼叫,瓦解在一推屬於他自己粘稠的血和穢物中。
用自身的致命傷為代價使對方體內靈子凝成稜柱刺穿身體,從而做到讓人在瞬間使不出能力而湮滅的現象。被成為禁忌的靈術末條果然對施術者和被施術者都傷害甚大。
黑髮女孩從血泊中抬手,看到手的透明,用盡最後的力量揚了揚嘴角。
喂,我是不是很盡責,盡責地,承擔了你告訴我的責任?
她用殘存的意識想著,彷彿看見過去與今日的交織。而記憶中的少年終是長成冷峻的男子,在彌留之際不斷於腦中閃現。
你一定會說“是的。”
是的,盡責到——有些愚蠢了呢。
黑髮女孩舒眉,在時光的拐彎,她終究停下腳步落入末端,看見其他人的長遠離開。於是便閉上眼睛,陷入一片黑暗。
喂,會不會到最後,這無非是場夢。
但麻煩叫醒我,在夢醒之後告訴我,關於這世界的繁複美好,永不似夢中那般無奈。
白色長廊冰冷漠然。
那些曾經彷徨徘徊的東西被歲月遺棄,無法回頭。
永遠醒不來的,黑暗冰涼的夢奪取眾人感官,消逝一切。
朽木白哉看到滿目白色與紅色間殘忍的交疊,在高等破面湮滅的混沌碎片下簡直想血腥殘酷的幻境。
不敢目觀的顏色如妖嬈的鮮花盛開,緩緩爬上這大廳中間黑髮女孩的全身,綻開奇詭絕望的畫卷。
她倒在血泊中。所有猙獰的事物湧向她,但她的面容寧和,嘴角的微笑沒有消散。看起來,只是累久了昏睡。
她說:“所以,雖然還有責任,我們盡力吧,我和你……都要盡力去爭取。”
說:“有些事,說出來,反而讓人更加輕鬆。不要讓露琪亞苦惱。”
對他沉下表情道:“沒什麼好說的,我知道,性格使然。”
道:“我很高興……”
道:“我喜歡你。”
然後,她閉上了眼睛。
那些曾經彷徨徘徊的東西被歲月遺棄,無法回頭。
白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