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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殺手閣共出來十二個姐妹,除了南沚之外,其她人皆丟了性命。
喬昀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才將南沚拖進了屋內,他心中記掛著南沚的身子,也顧不得歇著,爬起來就要去找他平時用的傷藥。
一隻微微發顫的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南沚虛弱的聲音從那毫無血色的唇內吐出。
「先去將血跡……擦乾淨……」
南沚拼了最後一絲力氣從蕭府跑了出來,這個京城裡她能信任的也只有面前這個孩子了。
若不是篤定他心善,南沚也不敢如此冒險。
「啊……是。」
看著她塞到自己手裡的小瓶子,喬昀哽咽著應了一聲,也顧不得去尋什麼麻布,直接扯下自己的外袍就去擦門口的血跡。
那藥瓶裡裝的藥水輕輕灑在血跡上,再用衣衫一抹,就再也看不見任何痕跡。
將血擦拭乾淨,從裡面栓好了門,喬昀才抹著頭上的汗進了內室。
南沚早已昏迷過去。
將手裡沾著血的外衫扔到了外頭燃著的炭盆裡,喬昀便抱著一個小藥箱走到南沚身邊。
他幼時頑劣,總是會受些小傷,母親便命府醫給他準備了這麼一個小藥箱,時時備著。
自喬昀長大之後,這藥箱已經許久沒拿出來過了,不想今日竟還有了用武之地。
屋內只有一盆涼了的水,喬昀想要命小侍打熱水來,又怕暴露了南沚的身份。
她既是那般在意地上留下的血跡,自是不願別人知道她在這裡。
無奈之下,喬昀只好沾著那發涼的水替南沚清理傷口,每一次觸碰,她昏迷的身子都會輕輕發顫。
「流了這麼多血,該有多疼啊!」
喬昀吸著小鼻子暗暗心疼,那樣意氣風發的女子怎麼會受這樣的傷,變成這般任人宰割的模樣兒?
她連張缺德都不怕,還有誰能傷的了她?
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南沚身上的傷都簡單處理了一番,喬昀不通醫術,只能做個簡單的包紮。
心下記掛著南沚的傷勢,喬昀倒是也忘記了男女有別,將人大半的衣裳都脫了去,他竟也唯有絲毫羞怯。
若是南沚明日不醒,他還需想著辦法替她尋個大夫來才是。
就這樣盯著床上女子蒼白的臉,喬昀一坐就是一夜。
直到天微微亮,外頭傳來陣陣腳步聲,喬昀才轉著發疼的脖子醒了過來。
抬手觸上南沚的額頭,見並未發熱,喬昀這才放下心來。
將床上的簾子拉下,遮好裡頭的人兒,喬昀才起身去外室開啟了門。
「公子,要送水進來嗎?」
守在門外的小侍聽見開門時,忙垂下頭問道。
「唔……」喬昀假裝打了個小小的哈欠,低聲道,「去端一盆熱水來就是。」
喬昀現在可不敢讓旁人進他的內室,若是被人發現了南沚,害了她可就糟了。
「是。」
見那小侍走遠,喬昀才將一直近身侍候自己的小青喚了來。
「小青,你去給我熬一碗補血的湯藥來。」
小青一驚,面上一陣緊張。
「公子,您怎麼了?」
公子好好的怎麼要起補血的湯藥來了?
莫不是受了傷?
「沒事,就是最近有些沒精神,許是氣血虧虛,你去熬就是,切記不要被旁人瞧見。」
喬昀小聲叮囑道,若是被別的下人看見了,定會傳到母親耳中。
到時若是母親因擔憂而跑來看自己,那就壞了大事了。
「是。」
小青心下擔憂,卻也不敢再問。
畢竟自張缺德之事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