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偶承認,我很無聊。 1
陳曦跑動的腳步漸漸放慢,她沒有回頭,明亮的眼睛透過燦爛的燈火,依稀能看見湛藍的星空,星空中依稀有依偎擁抱的群星,流星偶爾劃過,留下一條長長的痕跡,似線如絲,牽扯著她的每一根神經,她仿若聽見那人低沉的呼吸之聲,他會大聲表白嗎?陳曦笑了,終於停下了腳步。
夏寧依舊在遲疑,眼前走過一對老夫婦,相互扶持著邊走邊說話,老太太說話已經不利索了,但老頭卻很耐心地低頭時而輕柔地應一聲,臉上的祥和安寧,讓這個喧囂的廣場瞬間都失去了聲音,唯餘他們的緩慢蒼老卻溫馨的交談聲。夏寧也笑了,他似乎已經明白,“然後”是什麼。
“陳曦,我愛你。”這句話並不難,從夏寧口中輕聲而出,並不大,或許只有他自己能聽見,但說出口後,他的心更安寧了,似乎醞釀了千年,終於在某個時刻爆發,爆發後就是最舒適的歸宿。“陳曦,我愛你——”更大的一聲,夏寧望著遠處那個靜立的背影,更大地叫了出來,他的臉上已滿是笑容,對愛人大聲說出“我愛你”其實一點都不難。
廣場上已經有好奇的目光掃了過來,夏寧卻不在乎,特別是走過的那對老夫婦,慢慢轉過身來,老頭和老太太滄桑的眼底都有了絲笑意,老頭甚至對夏寧點了點頭。老太太轉過目光看向老頭,聲音依舊緩慢,“看人家小夥子,比你有勇氣多了。”老頭討好一笑,俯首在老太太耳邊說了什麼,然後兩人便既有默契地相視而笑,那種溫馨幸福湖水般盪漾開來,席捲了夏寧孤獨飢渴的心,他就如同湖邊的蘆葦,終於找到了久違的水源,他對老夫婦也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老頭呵呵一樂,“小夥子加油!”說完扶著老太太轉身慢慢走去,燦爛如火的燈光將他們依偎相伴的身影慢慢拉長,就如同歲月掠過的痕跡,很長很淡,卻那樣和諧。
“陳曦,我愛你——”夏寧的聲音更大了,他的聲音裡除了濃濃的情,還有幸福的笑意,愛的表白是世界上最美的事情,沒有所謂的丟臉,甚至害怕嘲笑。諾大的廣場更多的人看向夏寧,詫異不過瞬間,但他們更多的應該是佩服或是感動,一個年輕的姑娘已經開始跟他男朋友嘀咕起來,望著夏寧渴望的眼神,讓他的男友頓時勇氣倍增,壓低了聲音也說出了那句肉麻的三個字,姑娘笑了,小夥子也笑了——
陳曦聽著那男人磁性的聲音越來越大,臉漸漸溢上一層桃花渲染紅暈,過往的行人似乎都發現了她就是那英俊男人表白的物件,都對她投來善意的微笑,陳曦的臉更紅了,眼睛也越發明亮。身後的叫聲越來越大,就如同空谷的迴響,落入勇敢的探險者耳中,別有一番滋味。
陳曦的臉已經紅透如最醉人的蘋果,她的腳步終於向後一步,站定,夏寧看著那個移動了一下的倩影,笑容更深了,便更大聲地吼叫“夏寧愛陳曦”,三十幾歲的男人瘋狂起來,也跟孩童一樣,他似乎看見曦曦臉上羞澀的嬌容,十幾年相伴,他們又何曾能逃出彼此?
陳曦的腳步再退後一步,那對老夫婦已走到陳曦身邊,老太太溫柔地說:“姑娘,快去吧,再不回頭,別的姑娘就要撲過去了,千萬不要錯失機會。”陳曦咬唇看著和藹相親的老夫婦,終於轉身向廣場中央那個穿著名貴西裝,風度翩翩,成熟穩重卻如瘋子一般大聲喊叫的男人。
“曦曦,我愛你。”夏寧見陳曦已跑到面前,看著心愛女子臉上含羞的笑臉,大眼睛裡那醉人的光暈,讓他更心動了。
陳曦眼角掃到已經站定了許多看熱鬧的人,臉色火熱更甚,扯了夏寧的袖子拉著就跑,“別丟人了!”
夏寧哈哈大笑,任由陳曦拽著逃似地跑向廣場的地下通道,大步邁開的同時,卻不忘對那些微笑注視的人做了個得意的揮手,唇角的笑容透著少見的狡黠和赤。裸裸的得意。陳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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