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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發現沈放舟狀況的是陳漫雲,無他,她同桌每天雷打不動的官方指定攝入飲品從可樂變成了熱水,再遲鈍的人也能看出來不對。
更別提沈放舟的感冒症狀還挺齊全。
陳漫雲本著同桌之間友好互助的守則,還是挺想關心一下沈放舟的,尤其是週六晚上,同桌還大發善心收留了因為下雨而沒地方去的自己。
等等,在去那間酒吧的路上,沈放舟好像把外套給了她。
所以,感冒是因為這個?
陳漫雲心裡先閃過一絲愧疚,接著就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淮市雖然雨季綿長,但因為緯度低又臨近海洋,絕對稱不上寒冷,事實上,在陳漫雲認識的所有人裡,沈放舟是第一個能在這種天氣感冒的。
社會哥雖然每天拽得不行,但身體還是挺虛弱的。
陳漫雲眨了眨眼,突然覺得老天還是公平的,就比如她看起來又拽又酷一個頂三的同桌實際上身虛體弱。
嘖
身體不好啊
心裡這樣想是一方面,陳漫雲還是很有良知地沒說出口,摸了摸鼻子,開口關心她同桌的身體。
「同桌,你是感冒了嘛?」
沈放舟沉默地點了點頭,他也覺得納悶,按理說以前淋著雨打架也不是沒幹過,沒道理現在免疫力突然下降了。
陳漫雲得到回答,特別真誠地看著沈放舟。
「那我去給你買個黃桃罐頭吧。」
沈放舟眉骨抬了下,開口時候音色啞暗,像罩了一層霧氣,眉目間是不可置信的表情,試圖提醒陳漫雲一樣地重複道。
「我是感冒了。」
是得了感冒,不是得了不吃罐頭就會死的病。
我當然知道你感冒了啊,陳漫雲沒覺著有什麼不對勁:「對啊,就是感冒了才要吃罐頭,我請你吃吧,你想吃什麼的?黃桃的還是梨的?」
陳漫雲想著週六晚上她轉的麵包錢沈放舟沒收,她也不好意思專門提醒拽哥一遍,正好,今天請他吃罐頭,勉強算是禮尚往來了。
「吃什麼罐頭?」
王川聽見這句話以後立馬湊過來,嘴裡嚷著:「吃罐頭幹嘛?是誰感冒了嗎?」
沈放舟:「」
行吧。
話是這麼說,下午活動時間,沈放舟還是沒精神,在桌子上閉眼趴著,陳漫雲小幅度地嘆了口氣,還是起身去校醫室給她同桌拿了盒感冒藥。
她還記得這個牌子感冒藥的廣告鋪天蓋地且非常魔性,導致有一段時間陳漫雲特別想把自己搞感冒,然後喝一次這個藥。
等一會兒能不能拆一袋自己喝,她在心裡這樣想著。
陳漫雲手指勾著裝藥的袋子往教學樓方向走,還沒走到樓門口就見有個人影在教學樓的側面那塊。
少年很高,白襯衫合身地穿在身上,後腦勺的頭髮修剪出規整又乾淨的輪廓,背顯得寬闊,陳漫雲怔了一下,低頭才發現少年指尖的猩紅和煙霧。
得,又一個社會哥。
叛逆少年楊程宇才應該轉學來淮大附中,一定讓他覺得賓至如歸。
陳漫雲沒興趣打擾別人抽菸,準備安靜地進門,裝藥的袋子發出響動,其實聲音很微弱,可少年還是察覺到了,轉身,和陳漫雲四目相對。
這次輪到陳漫雲驚訝,少年的長相顯然不是社會哥那一卦的,清秀的鼻樑上夾著一副金絲眼鏡,笑起來溫和又斯文。
沒等陳漫雲說話,許慎先把菸頭掐滅,扔到一旁的垃圾桶裡,溫和地開口:「同學,可以麻煩你不要說出去嗎?」
是一種請求的語氣。
陳漫雲沒在意,點點頭。
無冤無仇的,更何況她也沒那麼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