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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種!”科槐匈怒容滿面,怒罵道:“北斗宮怎會教匯出你這樣的無恥之徒!”
霍去病不溫不火,悠然道:“匈奴語裡翻來覆去不過就這麼幾句無聊乏味的罵人話,長安城裡的潑婦罵街都比這精彩。科槐師伯,激將法對我是沒用的。你不會以為我為了證明自己不是雜種,就放開懷裡香噴噴的美人兒拿刀子跟你拼命吧?真夠幼稚,你是怎麼無病無災活過了這麼多年的?”
“讓路!”玉後向一旁退出三丈,橫過天元魔杖朝山下一指道:“三個時辰!”
“多謝成全。”霍去病微微訝異地拂視過玉後諱莫如深的雙眸,有些意外她會這樣輕易地答應了自己提出的條件。
或忿忿不平、或心懷叵測、或無可奈何,眾人紛紛閃向兩旁,讓出一條通道。
於是霍去病押著龍城公主從人群中緩緩透過,骷髏頭緊張地在旁保護監視,唯恐又有什麼人暴施殺手,讓自己成了冤死鬼。
拓寒目送霍去病走出人群,雙拳捏得“喀吧”作響,猛地大喝道:“小霍!”
霍去病停步側目,就聽拓寒說道:“昨晚謝謝你救了我。匈奴男兒恩怨分明,日後我也會救你一次!但這兩次三番你屠殺我匈奴將士,殘害我同門師友的血海深仇奇恥大辱,拓寒也會矢志不忘!”
他拔出腰間的徑路刀,在面頰上狠狠一劃,頓時鮮血染紅半張臉龐,卻似毫不知疼痛的繼續道:“他日相見,不必留情。我誓取你項上人頭!”
霍去病靜靜注視著他,忽然眨了眨眼睛笑道:“自作多情的傻瓜!”然後催動鋯龍風馭騰空而起,手挾龍城公主朝前山的方向飛去。
許多人不由自主便欲舒展各自的風馭飛隨升空,卻聽玉後道:“不要追!既然我已答應給他三個時辰,就必須遵守承諾。”
呼衍噩猶豫道:“可至少我們應該派人悄悄跟蹤,好掌握他的去向。”
玉後搖頭道:“不必了,除非他能在三個時辰裡逃出一千里,否則依舊難逃天法!”
呼衍噩一省道:“該死,我怎忘了您已修煉成‘諦土神識’!”
鳩陽婆道:“玉後,這件事敝宮難辭其咎,如有需要差遣的地方請儘管吩咐。”
龍邪禪嘆道:“可惜傲霍師兄仍未趕到,如有他在也不至於讓霍去病這般猖狂。”
科槐匈悶悶道:“他在場又能如何?當年咱們便曾苦勸過萬萬不能收養漢家孩童。可傲霍一意孤行,還將‘九陽龍罡’和‘斬舞刀訣’傾囊傳授,終於造成今日禍害。唉,早在四年前我一槍捅了他,也不至於有今天!”
金不炎瞧著憂心忡忡的呼衍噩問道:“我想知道,明天三派較藝是否如常舉行?”
“沒有必要了。”石洞內玉後托起翹楚軒的遺體,徐徐說道:“霍去病已將帝尊身上的物品洗劫一空,其中便包括那尊‘水柔神鼎’!”
霍去病御風下山,在來時上筏的河岸邊取過三匹自己騎來狼居胥山的快馬,將龍城公主抱在身前,策動坐騎取道向南。
奔出一段,已看不到守在河岸邊的玉華殿弟子,霍去病微微鬆開了環在龍城公主小腹前的左手問道:“你剛才救我,是因為良心不安麼?”
龍城公主道:“因為我相信你說的是實話。也相信帝尊的死另有深意。”
“另有深意?”霍去病不以為然地翹起嘴角:“他不過是用這種極端的法子撂挑子給我。難道你會不知情?”
“請相信,我瞭解的內情遠遠比你想象的要少。”龍城公主道:“我只是從帝尊的口中得知他正在焦急地尋找一個來自魔門三大派中的年輕弟子,而且預知到此人昨晚便在玉華殿內。他說這個人將關乎魔門三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