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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貓畢竟是小野貓, 不能用急的, 看來還是得溫水煮青蛙。
折騰了一天, 確實有些犯困了,沈雎洲將門輕輕關上,回頭打量著小姑娘的閨房。
明亮燈光下, 而狹小的房間裡,除了一面衣櫃和書桌,並沒有多餘的空間, 一切收拾的井井有條。
除了書桌和床, 這裡其他地方, 更多的顯然是她兒時生活的痕跡, 牆上貼著暗黃的獎狀, 還是她小學的, 書桌上一張照片吸引住了沈雎洲的目光。
那大概是江畔月五六歲時候的模樣, 冰雪聰明中透露著一絲古靈精怪, 被一個溫婉的女人抱在懷裡。
「虞老師。」
沈雎洲平靜地喚了一聲。
而後躺倒床上,深邃的眼眸望著沒有吊頂的天花板,若有所思。
手神展開時,無意碰到一個毛絨的東西,他順勢看去,原來是酒店那晚,被他扔下床的小玩偶。
伸手抓了過來,盯著那雙和江畔月如出一轍的黑眸,他不禁捏了捏小玩偶的鼻子,嗓音低醇:「小月亮?」
一夜好夢,第二天,沈雎洲是抱著一個柔軟的枕頭醒來的。
深深嗅了下枕頭上少女的香氣,倒也不知道小姑娘用的什麼洗髮水,怪好聞的。
起身便聽到樓下有歡快的交談聲。
糖糖背著一個小背簍爬上坡,大老遠就喊了聲「月月姐姐」。
正在壓水井旁幫沈雎洲擦鞋底泥巴的江畔月,抬頭和她打了聲招呼:「糖糖早啊!」
糖糖將背簍放在地上,拿出幾個野果放到外廊的木桌上,說道:「這是我爺爺昨天在後山摘的八月炸,送給月月姐姐和沈叔叔嘗嘗。」
江畔月將鞋子晾好,擦乾手,走了過去。
「爺爺真厲害,現在還能找到八月炸?」
糖糖抬頭笑眯眯:「就一棵樹被爺爺找到了,已經熟了,我嘗了一個,好甜好甜的。」
江畔月捏了捏她的小臉蛋:「糖糖,謝謝你,下次不用這麼客氣啦,你現在正在長身體,自己多吃點才是。」
「沈叔叔肯定沒吃過,我是送給他的,感謝他昨天抱我下山。」糖糖人小鬼大說道。
兩人坐在桌邊,糖糖忽然問道:「月月姐姐,沈叔叔其實是你男朋友吧?」
江畔月驚了驚,有些想笑。
現在八九歲的小姑娘就懂這些了嗎?
然而還未等她回答,小姑娘就神秘兮兮湊到她耳邊說:「姐姐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會幫你保守秘密的!」
江畔月張了張嘴:「我謝謝你啊。」
糖糖有些害羞道「月月姐姐,其實……我在學校也有個很喜歡的男孩子,作為交換,你也要幫我保守秘密哦。」
江畔月故作驚訝:「真的嗎?」
小姑娘認真點頭:「我留了兩個沒熟的八月炸,開學那天他過生日,正好可以送給他吃。」
江畔月哭笑不得:「糖糖,其實男孩子,一般都不喜歡太甜的東西,你要不要……換送其他的?」
「那送什麼?」
江畔月:「比如,你親手做的早點、你給他畫的畫……噯,你要不給他畫個漫畫像?」
糖糖一聽,頓時高興起來:「好!這個好!那我現在就回去畫!月月姐姐你幫我向沈叔叔道謝,一定要他嘗嘗哈!」
小姑娘跑回家後,江畔月望著桌上的幾個已經炸開的果子,忍不住有些流口水。
「好多年沒吃到了,真是便宜沈雎洲了!」
「到底便宜誰?」
頭頂驀然傳來沈雎洲一本正經的詢問,剛醒的嗓音有些暗啞,透著一絲性感和魅惑。
江畔月抬頭便見男人挺拔的身影立在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