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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亭裡的眾人沉浸在故事裡,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回過神,只見其中一位激動地舉起手,似乎是有話要說。
說書人點點頭,讓他暢所欲言。
這提問的人是附近的村民,就住在離這裡不遠的山下小村。
「為什麼是七段啊?我數了數,手、腳、加上頭,好像也只能切成六段啊?」
旁邊有一路人附和:「不是說仙人都能靈魂出竅,涅槃而生,就算那位掌門肉身被毀,也不會就這麼輕易煙消雲散吧?」
說書人無視了第一個問題,她不是不能回答,只是那個問題的答案她說不出口。
「懷塵奪走了雲銘掌門的修為,毀掉了雲銘掌門的肉身,又豈會放過掌門的靈識!這惡賊將雲銘掌門的靈識關在九幽深淵!甚至還用他自己的真靈鎮壓,使得雲銘掌門永世不能翻身!」
說書人這話一落定,那位村民嘖嘖應道:「這的確是有一點壞了。」
旁邊的路人露出詫異的神眸:「這只是有一點壞嗎?這個人的良心都沒了啊!」
就在這個時候,靠在茶亭門口的白衣男子不合時宜地發出嗤笑的聲音。
聲音不大,卻足夠讓說書人聽一個清楚。
說書人看向他:「兄臺為何發笑?」
「沒什麼,就是覺得好笑罷了。」
「你這個故事要是放在其他地方,說給那些少見多怪的人聽,或許還能收到他們的同情心,群情激奮,為你打抱不平。可是,你現在身處的地方是不風山。」
「這裡是不風山的山腳,敢在這裡留駐的人,哪一個不是身負罵名的窮兇極惡之徒,還會在意你這個無趣的故事?」
說書人冷下臉色。
經白衣男子這麼一提醒,住在這裡的村民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他們自己的故事。
「那可不,想當年我在外面的時候,那可是八方懼怕的鬼見愁。」
「在我手下枉死的人吶,沒有上千也有好幾百了,那時候我是殺紅了眼,來一個砍一個,來兩個砍一雙!那是血流成河,哀鴻遍野。」
「不過我現在收手了,就在這個地方做一下小本買賣,我家的包子鋪就在不遠處,各位要是餓了,歡迎去那裡買包子啊,兩文錢一個,童叟無欺。」
只是在此地路過休息的外鄉人聽了,他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抖了又抖,趕緊收拾行囊準備溜了。
茶亭的老闆娘叫住他:「誒!還沒給茶錢呢!」
過路人匆匆忙忙丟下幾文錢,數都沒數自己給了多少,逃也似地朝大路那邊跑遠了。
老闆娘喜滋滋地收起茶錢,也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
「我年輕的時候啊,道上贈名鷂金蠍,也沒什麼厲害的地方,不過啊就是擅長下毒,無形之中給人的茶水裡下毒。」
「但凡是我看不順眼的人,沒一個能活到我看他第二眼。只不過嘛,後來不小心毒死了一位皇親貴胄,成了朝廷的通緝犯,只能逃到此地開這麼一間小茶館了。」
茶亭老闆娘這麼一說完,剩下的那幾位膽大的過路人也紛紛開始收拾行李,只不過他們比之前那位稍微鎮定一點,走之前先主動把茶錢放到桌子上,然後才一溜煙地跑遠了。
老闆娘將桌子上的茶錢掃進自己的手掌心,開始熟練地點著銅錢。
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位說書人和白衣男子都已經消失在這小小的茶館裡,了無蹤跡。
遠處的竹林。
白衣男子站定在傲然挺拔的翠竹之間,他隨手取下一片竹葉,使得這片鋒利的翠葉飛旋在自己的掌心,然後猛地射向斜後方一個位置。
跟隨而來的說書人不得不現身躲掉飛葉,她站定在白衣男子的身後,靜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