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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塵沉默著,緩緩收回視線,斂眉。
這個承諾他可不敢輕易說出口。
雲霆等了許久,也不見師叔有一絲鬆動的跡象,輕輕嘆了口氣。
他深知不能過分越界,說太多隻會引起師叔的反感,便見好就收地閉上嘴巴,準備慢慢磨師叔。
是的,懷塵沒有猜錯,雲霆早就聽明白師叔話裡的深意,可是他一點都不想讓自己聽懂。
不管以後的故事結局會走向哪一邊,雲霆都想盡力而為,去爭取一把美好的結果,而不是隨波逐流,任由師叔擺著一副慷慨赴死的態度。
雲霆換了一個話題:「等我們拿到鮫人的魚鱗,能夠在海底自由活動,又該怎麼破除底下的封印?」
懷塵將自己的手從雲霆手裡抽了回來,倚石望月,恢復成平日裡那副散漫的態度:「這個本座可就不知道咯,本座又沒親眼瞧見這封印法陣長什麼樣,如何知道破解之法?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候再說吧。」
雲霆低喃:「到時候再說嗎?」
懷塵故意嗆他:「要不然,你讓本座現在下水去給你探探路,瞧一瞧這海底法陣的樣貌?」
雲霆連忙搖頭:「雲霆怎麼敢,還是等鱗片到手,雲霆陪著師叔一起去。」
懷塵嗤笑了一聲,隨手把玩了幾下別在腰間的綠笛子。
雲霆的眼睛一下子粘在這笛子上,他知道這是葉清送給懷塵的禮物,有些好奇葉清為什麼會送笛子給師叔。
「師叔可是會吹笛子?不知雲霆有沒有這個福氣,能聽師叔吹奏一曲。」
懷塵坦蕩:「不會。」
雲霆好奇:「那師叔怎麼常年佩帶著這根笛子?我一直以為師叔肯定會些音律,才會將這物件這般形影不離地帶在身邊。」
懷塵把玩著手中的綠笛子,像是想起什麼有趣的事情,嘴角帶上笑意。
「那時候清兒處在什麼東西都想學的年紀,他跟村裡的老師傅學習製作這些玩意兒,這是他第一個成品,我那時候缺一個趁手的兵器,他就把這給我讓我練手。」
這根笛子製作的不是特別精良,但勝在意義非凡,懷塵把玩過一陣,覺得不趁手,就將它視作掛件了。
雲霆這時候才想起,他好像還真的沒見師叔用過固定的兵器,每次出手都是隨手取的武器。
樹枝、竹葉、水滴……
就沒見過師叔用過真靈武器。
雲霆剛想問師叔為何不用,猛然想起什麼,趕緊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糟糕!他一時得意忘形,都忘記師叔早已把真靈置於身外,壓在那蓮花池下他爹雲銘的屍身上了。
還好還好,還好他沒問出口。
雲霆沒再說話,懷塵也就沒主動丟擲其他話題,懷塵再次閉上眼睛,享受這海浪濤濤的午夜。
這浪濤聲像是有一種安神催眠的魔力,讓懷塵覺得分外放鬆,再加上他對雲霆沒有防備之心,就漸漸入睡,腦袋不知不覺靠到了雲霆的肩膀上。
「師叔?」
雲霆輕輕喚了一聲,確定懷塵已然入睡,就從隨行包裹裡拿出小毯子,蓋在兩人的身上。
原本垂放在身側的手,悄悄地攬上師叔另一個肩頭。
雲霆心情大好,不為其他,就為師叔願意卸下防備的這份信任。
但是雲霆很快又苦笑搖頭。
師叔之所以這麼信任他,只不過是因為師叔覺得他已經沒有其他所圖。
圖師叔的人?師叔已經和他翻雲覆雨,顛鸞倒鳳不知道多少回,又怎會擔心他偷吃自己豆腐。
至於其他,真要論起利弊因果來,應該是他要防著師叔做壞事,防止師叔暗中阻撓他解救父親雲銘。
望著懷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