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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早就料到了另一個的必經之路,而一個也早已料到了另一個的偷襲方式。
電光火石的相遇,電光火石的交手,既然只能有一個人活著走出去,既然兵器上已然塗滿毒汁,那麼交手間,便是自己最拿手的本事,交手間,便是自己最足以一招致命的招式。
一個回合,只一個回合,下落的人落下,軟軟的倒地,站著的人撐了一回兒,身子晃了一晃,竟也倒了下去。倒下的時候,所有的高手都已發現,他右臂上,有著一個極淺極淺的傷口,淺得只有一絲鮮血滲出。然而就是這一絲鮮血,也足以要了他的命。
剩下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竟然是兩個都死了!原來兩個活一個都也許是奢望,最壞的結局,竟然是同歸於盡。這全是因為,他們彼此,太過了解了。
已經有兵丁進入迷宮,將癱倒在地上的兩具屍體抬了出去。看見他們走出出口,李公公回頭,望向剩下的死士,冰冷的語氣中沒有一絲的感情起伏:“下一組。”
高手的對決,往往只有一瞬,一瞬之間,輸贏立判,生死立判。不出一個時辰,原本在站臺上的那一百二十二人就只剩下了二十來個人,其他的,大多是從迷宮裡面抬了出來。能夠自己走出來的,寥寥無幾。
李公公不知何時來到了傅文和心兒面前,細細地盯著他們兩個,唇齒間吐出的字句依然沒有一絲溫度:“下一組。”
聽得他這一句,原本僵立不動的傅文渾身一顫,攥得緊緊的兩隻拳頭滴出汗來。似是害怕了這句話許久,又似是盼望了這句話許久,迅速卻僵直的朝下面走去。心兒看著他下臺的背影,漂亮的臉上閃過一絲情緒的起伏,繼而也慢慢的走下臺去。
李公公看一眼身邊的金世遺,這一次,他竟然一言不發,今天以來,他都是一言不發。麻木了麼?想不到,麻木得還真是快呀。
是的,金世遺的確有些麻木了,他麻木了這樣的訓練方式,他麻木了李公公無情無義的態度,是以,他今日一言不發。因為,他意識到,他說話和不說話,於校場上面發生的事情,都不會有絲毫的改變。但是,他仍然沒法對這樣的訓練和這樣的考核麻木,這考核,無疑是為了讓將來的死士們能夠拋卻一切感情,絕情絕義,無情無義。如果連自己最默契的同伴都能無情的殺掉,將來,又有什麼人能讓他們猶豫呢?這,才是真正的殺手。
他突然憶起了那個細雪紛飛的夜晚,那一次,她沒有殺他,甚至在他中毒之後替他解毒,雖然她後來莫明其妙的生氣走了,現在回想起來,那一次,你就已經猶豫了麼?是因為你對我有情了麼?為什麼?
想起她嘟著嘴負起轉身的模樣,那麼可愛,那麼真實,那麼清晰,就好像不久前剛剛發生的事情。金世遺心底有什麼東西軟了開來,讓笑容溢上了嘴角。
笑?!他居然笑了?再見他這麼久,還是頭一次見他笑。笑什麼?笑他自己麻木得太快麼?是啊是啊,猿猴都是適應力極強的動物,比如——小袁。
如果此刻李公公沒有帶著面具,金世遺一定會發現,他也在笑,嘴角微微上翹,拉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沒有面具的那張臉和麵具下的那張臉,他們兩個的笑容,竟然是相似的。
下面的迷宮內,傅文重重地踏著步子行走期間,他故意不摒住呼吸,甚至有些像絲毫不會武功的普通人,深重的呼吸聲在高手的耳朵裡聽來,似乎擴到了迷宮裡的每一個角落。
他十分隨意地提拉著劍,漫不經心地這樣走著,腦子裡全是那個女子的影子。兩年以前,她就那樣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自己面前,臉上掛著柔和卻沒有溫度的笑:“啊,你也是走這條路麼?我們順路呢。我叫心兒,你呢?”
一年半以前,她靜靜的立在月下,負手背對著他:“我是朝廷暗部的人呢,是見不得光的。從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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