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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本王自己走!”
她大步走到了最前面,身邊是呼呼的風。李乘風的反應超出了她的預料,李乘風必定要追究她違制入宮一事,會對她大發雷霆、甚至囚禁她。
宗亭遠在關外,賀蘭欽即將去往山東,朝臣缺乏站出來替她說話的力量,她只好寄希望於宗如萊手中那枚魚符與字條,但願他能在賀蘭欽離開前,將訊息傳到。
宗如萊奔跑在御道上,出了承天門,又出了安上門,外面便是長安城密佈的裡坊。他懷揣著李淳一所有的希望趕到賀蘭欽的居所時,開坊的鼓聲都已經敲響。
筋疲力盡的孩子站在門口,抬手敲響了門。裡面卻只走出來一個女冠子,告訴他賀蘭欽已經走了。
宗如萊聞言近乎崩潰,但仍梗著一口氣問清楚離開時間及方向,扭頭就又是奔跑。
然而年輕的身體已無法負荷這長時間的奔跑,就在他重回朱雀大道時,整個人不受控地跌了下去。
耳邊是長長久久的轟鳴聲和雜沓腳步聲,忽響起一聲高亢又熟悉的馬鳴,繼而馬蹄在面前停下,有人翻身下馬將癱倒在地的他抱了起來:“三十四叔,怎麼了?”54
☆、第55章
宗如萊整個人被離地抱起,他乏力撐開眼皮,模糊視線裡是宗亭的臉。他想張口說上幾句,卻只發出快累垮的沉重呼吸聲,最終手探進袖中摩挲了一會兒,摸出來一張字條與一枚魚符,像完成重託般交給宗亭,眼皮就霍地耷拉下來。
這時朝臣均陸續接到皇夫歸天的訊息,然他們並不知道,等待他們的不僅僅的是皇夫的喪禮,還有帝王的更迭。
女皇暴斃,李乘風雖也吃了一驚,但她當夜即控制了宮中局面,東宮一眾僚佐也各就各位,儼然一副要替代舊班子的架勢。
宗正卿及禮部尚書等人一早就進了政事堂,見是太女主持皇夫喪禮,還以為女皇身體又抱恙,議及追贈等事宜時,禮部尚書問道:“此事陛下可有定奪?”李乘風這才如實相告:“陛下悲痛過度,昨晚也歸天了。”
宗正卿等人頓時駭了一跳,這麼大的事李乘風竟能心平氣和講出來,且女皇——真的就這麼死了嗎?一眾人在女皇麾下效勞數十年,總還以為她還能扛個數年,竟然就這般撒手人寰了?幾個人面面相覷,一時不敢出聲,李乘風斂眸道:“該撰的哀冊、諡冊,還有陛下的諡號,就交由諸位籌備了。”
她說完忽然合上眼皮,好像忙碌了一晚上已經十分疲憊,眼下甚至現出一抹青黑。這一聲交代,將幾個大臣又逼進了狹巷裡,簡直進退維谷。
皇夫喪葬本就前無古人,已是無可參照的凶禮了。這下帝王也一同死了,兩件大事兩個人,湊到一塊兒教這些負責儀典的大臣們都手忙腳亂,何況,在這之外還有新皇的登極大典要籌備,宗正卿頓感眼前一黑,好像前陣子的噩夢全成了真,倘不是太常卿暗中掐了他一把,他恐怕就得直直栽過去。
宮內一點風浪也沒有,眾人心裡卻起伏得不知要如何划槳。多數官員還不知女皇已經拋開他們走遠了,百姓更不曉得將有大風大浪要刮來,新舊交替已悄然拉開了帷幕。
李乘風見這幾人不出聲,只道:“出臨(弔唁)、大殮、下葬這些事,皆可合在一起辦,其餘細節由諸卿商量妥當了擬給我看。”說罷又委任宗正卿為治喪使,禮部尚書為禮儀使,太常寺卿為儀仗使等,姿態已完全是新帝王的模樣了。
她說完起身就要走,禮部尚書突然開口,問道:“國不可一日無君,殿下應令司天臺擇日,儘快登基才是。”
他這句話講到了點子上,也是說進李乘風心坎。宗正卿這時卻略有些不屑地乜了一眼禮部尚書,也不附和,只聽得李乘風道:“卿說的有理,就這樣辦吧。”
宗正卿這時才站出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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