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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錦簾重重,不見簾後人。
掌聲停歇,一個小廝掀起簾子走將出來,十三四歲年紀,圓圓的臉,不笑也帶著三分笑意,長的像個泥娃娃,極為討喜。
只見他快步走到案前停下道:“我家公子說姑娘的琴彈的實在太好了,那個什麼峨峨兮若華山……”
簾後有人咳嗽,還有個聲音尖聲道:“泰山!是泰山啦!豬頭!”
小廝連忙改口:“哦對,是峨峨兮若泰山,那個洋洋兮若……若……若……”
該尖細聲音再叫:“江河!”
“哦對,洋洋兮若江河,總之就是好得天上有地下無的那種。所以,我家公子為了答謝姑娘的這曲琴,請姑娘一定要收下這把琴!”
姜沉魚愕然,凝眸又看了看那重垂簾,問道:“你家公子是誰?”
“這個……姑娘收下就好,名就不必留了。”小廝說著對店夥計道:“把這把琴包起來,再派個人給這位姑娘送到家裡去。”
姜沉魚連忙起身道:“且慢,萍水相逢,不敢收如此貴重之禮。”這麼一把琴,少說也要千兩銀子,不知送琴者的身份,她怎肯亂收?
但那小廝仍是搖頭道:“我家公子說,他送你琴,只不過是為了答謝你剛才彈的那首曲子,而且,也只有姑娘這樣好的琴技,才配的上這把琴。”
姜沉魚還待推辭,簾後傳出聲響,步音遠去,似是對方轉身離開了。
小廝露齒一笑道:“我家公子走了,我也要走了。姑娘你就別推辭了,雖說是那個什麼水的相逢的,但是有緣自會再見。告辭。”說罷,轉身一蹦一跳的也跑了。
姜沉魚看見一輛墨綠色車頂的馬車很快的拐過街角,消失在遠處。
一旁的店夥計道:“那我就幫姑娘把琴包起來了,不知姑娘府邸何處?我好派人送琴。”
姜沉魚問道:“你可知送琴者是誰?”
“只知是個富家公子,比姑娘早來一會兒,正在後廳看琴,沒想到他自己什麼都沒買,倒是買了把琴送給姑娘。”店夥計說著,曖昧的笑了,“不過,姑娘的琴技的確是歎為觀止,那位公子送琴酬謝知音,也算是一段佳話了。”
姜沉魚一時無言。她彈曲,本是想試探一下隔壁有何反應,看看父親的那些暗棋是被一網打盡了,還是有漏網之魚,也許他們聽見琴聲後,會猜到她到了,想辦法傳個訊。而今,沒試探出隔壁的動靜,反而莫名其妙收了把琴,真真是有意栽花花不放,無心插柳柳成蔭。
再看一眼依舊悄無動靜的蔡家鋪子,看來今天是試探不出什麼來了,而她也不能待得太久,免得自曝身份。當下對那店夥計說了驛站的地址,然後自己走路回驛站。
沒想到剛回到驛站,就在前院看見了那輛墨綠色車頂的馬車。
她忙問道:“這是誰的馬車?”
一旁的李慶答道:“哦,姑娘出去兩天了,所以不知道,這是燕國使臣的馬車。”
“燕國的使臣到了?是誰?”
“說來難以置信,燕王竟然親自來了。”
姜沉魚腳步頓停,驚訝道:“什麼?燕王?”
“是啊,誰都沒想到,這下子,程王的面子可真是給足了,宜王和燕王竟然來齊了……”李慶嘆息。
姜沉魚注視著那輛看似平凡並無出挑之處的馬車,心中卻感到一陣難言的悸動——四國目前的君主裡,昭尹最年輕,登基時間也最短,外界評價他,多是羽翼未豐、受制臣子,乃至今年他突然一舉剷除了薛家,親握政權,這才轉為堅忍剛愎、城府深沉;宜王的風評最好,開明親民,幽默風雅,且執政六年,國內無大事發生,也就無失德之處;銘弓年紀最長,壯年時寡言無恥,出爾反爾是經常的事,而且喜戰好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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