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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倒也不含糊,以為要刨墳,喊過來幾個兄弟輪胳膊挽袖子的就要開幹,大師忙說不急不急,祖墳先不動,得在往東兩裡地的地方重新挖個穴,這墓穴要按在鷹王的心臟處才能有用,且這挖穴的人也是有要求的。
大師神神秘秘的讓六子附耳過來,細細一番交代,還義正言辭的警告他絕對不能透露出去半分,否則鷹王穴一毀,他們家這輩子都再難享到福蔭了。
很快,六子開始在各個村子裡晃蕩尋找符合條件的人,他價格出的高,又是不重的體力活兒,一時間竟成了好幾個勞工爭搶的肥肉,追在他屁股後邊六哥六哥的叫,讓他好好滿足了一把虛榮心,梗著脖子拿捏著腔調挨個問人家多大啊,家裡幾口人啊,有沒有孩子啊,囉嗦吧啦的最後才問到正事兒上,會挖坑不?
逗的莽漢子直樂,挖坑誰不會啊,給把鐵鍬吭哧吭哧挖唄,你說多深就多深,方的圓的扁的隨便挑,包君滿意。六子聽了果然很滿意,跟挑雞仔似的看了一圈最終選了一人,沒選上的還都挺遺憾。
如此這般溜達了一天,好不容易才湊夠了四個人,樂呵呵的去了墓地,到了後六子又裝摸做樣的學著大師的口氣囑咐他們這墓穴的挖法,眾人一聽,喝!不僅站位有講究,還得細緻到幾點鐘挖到幾米深,按這個算來挖完得半夜了。
好在都是些老實本分的莊稼人,四人拿了錢都聽話的照著六子的吩咐開挖,就這麼一直到下午才挖了一半都不到,六子出錢買了點牛頭肉和大饅頭做晚飯,把幾人高興壞了,直誇六子人好大方,他們給大戶人家幹活都顯少吃這麼好的,六子沒接話嘿嘿一樂,只悶頭喝了口涼水,順嗓子直直涼到了心窩子裡。
眼看太陽快下山了,六子忽然想起有樣重要的東西落家裡了,是一會兒要放墓穴裡的物件,幾人忙勸他快去取,還保證一定按吩咐幹,絕不偷奸耍滑。
六子說了幾句客套話心急火燎的就走了,四個漢子也繼續挖坑,挖著挖著,其中的漢子甲就總覺著脖梗子冷嗖嗖的,像有人拿著羽毛扇子在後面扇,還有點疼,漢子乙看他總停下來摸脖子就問怎麼了,甲說脖子疼,另外兩個聽見也走過來,丙抱怨腳踝骨刺疼,丁唸叨心口悶疼,三人說完都奇怪的看向乙,乙苦笑說自己倒是哪裡都不疼,就是胳膊有點越來越重,抬著費勁。
四個漢子一商量決定先原地休息會兒,緩緩再挖,這荒山野嶺的幸虧有四個人,要不還真怪怕的。他們坐在墓坑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忽地來了陣邪風,坑裡的土飛卷而起,吹了一臉。
漢子甲扭著脖子向天上看了半天,問他們剛才是不是有個特大的黑影飛過去了,三人都搖頭說沒注意,就光覺著吃了一嘴的土。
沒過多會兒,又平地颳起一陣風,伴隨著巨大的呼嘯聲,四人都看見團黑影從眼前急速掠過,驚得他們當即傻了眼,漢子甲再次摸了摸脖子肯定的說是隻大鳥,因為他感覺到了碰著自己的東西是翅膀上的羽毛。
另外三人沒說話,因為誰也沒見過那麼大的鳥,都感到有些瘮的慌。他們也不歇著了,趕快拿起鐵鍬繼續幹活,就想著挖完了踏實回家睡覺。
有了默契後四人就乾的極快,也顧不上身體疼了,眼瞅著墓坑快要到了限定的深度,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鳴叫聲,就像根細針狠狠刺入了耳蝸,疼的他們同時扔了鐵鍬,紛紛捂著耳朵蹲在了地上。
這時,遠遠走過來一位身穿素衣的白頭髮老者,手裡拎著個小包袱,看到他們時說了句,你們四個今天必死無疑。
接著老者又一樂,說還好遇見了我,你們四個就算是撿了條命。
四人不明所以的互相看了看,經剛才一嚇還都有點發懵,可心眼裡又都覺得眼前這老頑童模樣的老頭不像壞人,但他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