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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卻又落入那人懷抱,唇被兩片冰涼的東西封住,又很快被放開,&ldo;記住,不管你是男是女,你都是我青茉的妻子,唯一的妻子,生生世世,永生永世!&rdo;
&ldo;呸,神經病!&rdo;我回過神來猛擦嘴。再抬頭時,屋裡只有我一個,彷彿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場夢。
我躺在床上,卻第一次失眠了,哎,都怪那個神經病。翻來覆去,折騰一夜才在天將明時沉沉睡去。
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裡那條血紅色的長河上面用鐵索和木板搭了一條長長的橋,河兩岸盛開著大朵大朵血紅色妖冶的花。
一個青袍男子正在木橋上向前奔去,長長的木橋看不到盡頭,那人衣袂翻飛,披散的如緞青絲在風中恣意飄散,絕望而張揚……
那男子就這樣在我夢裡跑了一夜。他是誰,為何會出現在我夢裡?可惜我看不見他的面容。
第二天,我在渾渾噩噩中度過了一上午。
碾草藥時,記帳時,眼前總會浮現那雙狹長的狐狸眼。
那雙眼中的悲傷,那麼真切,那麼濃烈,連我這個旁人都覺得觸動,並不像是假的。可再回想他說的那些話,我只能繼續認為他是精神有問題了。
唉,可惜啊可惜,白白糟蹋了那麼張臉。
我晃了晃沉重的腦袋,打了個大哈欠,就見小白送走最後一個病人回來,&ldo;阿紫,你今日怎的這般沒精打採?可是昨夜沒睡好?&rdo;
&ldo;哦,昨晚夢到我們去籬園賽馬,好久沒有那麼暢快得奔跑在鳳棲山了,結果那馬就在我夢裡跑了一夜,累死我啦……&rdo;不知為何,潛意識裡不希望告訴暮白那個奇怪的夢。
&ldo;阿紫可是想鳳棲山和師父了吧。時光如梭,轉眼我們下山兩年了。對了,今早我收到師父書信一封。&rdo;暮白邊說邊從胸前掏出一封信拆了開來。
&ldo;師兄,師父信裡都說了啥?是不是我們可以回去啦?&rdo;貪戀山中寧靜悠閒的我,不禁露出滿眼期待。
&ldo;噗嗤……你啊!&rdo;暮白颳了刮我的鼻子,無奈得笑了笑,&ldo;不是,師父信中說,他已離開鳳棲山雲遊去了,讓我們自己好生照顧自己。&rdo;
他嘆了口氣,&ldo;下次見面,不知要到何時了……&rdo;
我正想抱怨黃昏曉這老頭日子倒是過得逍遙自在,把兩個徒弟拋棄在外自生自滅。
忽聽到門外傳來急喚&ldo;大夫&rdo;聲。
我和小白對望一眼,立馬奔出門去,就見一書僮跌跌撞撞而來,背上有一人。
走近細看,正是昨天遇見的那書僮和狐狸眼。此刻,那雙狐狸眼正緊閉著,濃密而纖長的睫毛在那俊美而蒼白的臉上投下兩扇陰影。
&ldo;他怎麼了?&rdo;暮白翻看了一下那雙狐狸眼,接過人猶豫了一下,然後向室內病床快步走去。
&ldo;少爺,少爺他……昨晚我們在長亭鎮外遭人襲擊,我們好不容易逃脫,今日午時,少爺突然一睡不醒……&rdo;我和書僮也跟了進去。
&ldo;小白師兄,他怎麼樣了?&rdo;&ldo;大夫,我家少爺是怎麼了呀?&rdo;我們又同時開口問道。
暮白正靜靜給狐狸眼把脈,聞聲看了看我們皺了皺眉道:&ldo;奇怪,看他身上並無受傷痕跡,可是,又不像是中毒。&rdo;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