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虎戲之意為何?(第1/2 頁)
武興之身旁的侍衛給眾人散了糧食,活著的每人今天領取兩石大米。眾人驚喜,問:“為何是兩石米?” 侍衛答:“今天是老虎是兩隻,獎勵就是兩份。” 意外之財猝然臨之,眾人歡喜了起來,還有人跟武興之磕頭:“叩謝郡守大恩。” 三人看的都不禁皺眉。 輪到他們三人領糧,三人不受。侍衛送上了百兩白銀,一直沒說話的武興之開了口,還拍了兩下手:“三位今日主動搏虎,十分養眼,尤其是這位姑娘,身份異常,勇氣過人……武某得為三位喝上一彩,願贈予百兩銀錢賀個彩頭。” 三人再次不受。 武興之眼睛輕輕一眯復又睜開,這三人有趣的很呢。蕭雨歇還在暗忖為什麼說秦梵音身份異常?扶風行推蕭雨歇,尚不能見的蕭雨歇對著聲音來處,揖手說:“武郡守,我三人願放棄賞米與賞銀,但求武郡守願能聽稟我三人自橫嶺西隘口至翠屏城一路的西川見聞。” 武興之,神色微動,更有趣了。“準。等下三位治傷更衣後,武某給三位擺酒暢談。” 令官兒上來挑起屬於他的糧食,滿心歡喜的要跟著先走的離去。突然他背後一道銀光閃過,令官兒就被削去了腦袋,他既沒有死在飢餓之中,也沒有死在猛虎腳下,卻偏偏死在了安全的籠外的豐足的糧食堆上,他沒有死在恐懼中,卻死在了喜悅中,十分諷刺。他身後露出武興之興奮的眼睛和他染血的佩劍,扶風行也稍晚出手,奈何下意識抽向月華,月華卻不在,再伸手擋,卻是攔之不及。 秦梵音驚問:“武郡守,你這是?” “你們三人今日既是我的座上賓,我豈能讓一個出賣你們之人活著走掉,敗了心情?” 秦梵音:“他雖行為不齒,但終究為了活命而已,我們並不想與之計較。” 扶風行這個平日不縱小惡的人竟也在點頭。蕭雨歇一驚,令官兒死了?何其戲謔?領糧食的人們驚慌的看向這邊,但是終究沒有人站出來說些什麼。看來,西川郡守大於州法。 武興之毫不在意:“唐突了,剛我並不知三位不計較。那,就當他早先已經死在虎口之下了。”他把劍和劍鞘丟給侍衛,侍衛熟練的接過擦拭起鮮血。 三人正要跟隨引導他們的侍衛走。秦梵音的妖冊活動了起來,“逃之妖妖——活命所在,速度奔之,害命所在,速度逃之。技能——狂奔,可短時間內爆發非常快的跑步速度。”她回望了一眼身首異處的令官兒。 他竟是妖?竟還有這種妖?令官兒其實害人不甚,妖技也不甚厲害,難道妖者只論行跡是非,而無論為惡大小嗎? 武興之的郡守府內。 三人整頓了一番,蕭雨歇清洗了眼睛上了藥,已經可以大致視物。扶風行陪著秦梵音,後者的傷口癒合,從重生的虛弱裡也慢慢恢復了光彩。扶風行都是淺傷,推拒了給他包紮的大夫。 黃昏間,三人被邀去晚宴,餐桌上,各種精緻菜餚,也是許久沒有見過這麼豐盛的一桌酒菜了。三人規矩坐著,扶風行偷偷自斟自酌了一杯酒:“好烈的酒”。蕭雨歇說:“主家沒到,偷偷喝酒,怎麼這麼沒個形狀?”“要你管。你要不要學學武藝啊,遇到猛虎就知道乾站著,你的君子道怎麼不出來救梵音?”“扶風行你倒是武力超群,那怎麼看到梵音遇險,也是一動不動呢?” 梵音聽著他倆日常拌嘴:“誰說我需要拯救,現在我可是眾目睽睽下的猛虎鬥士了。”蕭雨歇張嘴欲問秦梵音今日怎得勝了那猛虎,又震驚眾人贊她奇異,還沒問出口,武興之衣袂飄飄的進來了。 這是武興之草草處理完午後的公務,緊趕著回來的。剛一坐下,也不說動筷,也不說舉杯,也不說寒暄,他就急急的三連問:“老虎在眼前是什麼感覺?“恐懼是什麼感覺?被猛獸掌握著生死是什麼感覺?” 三人不忍掃興,只得想著法子一一作答。 蕭雨歇還沒想到怎麼描述。扶風行說:“老虎的招數就是重刀直擊要害,第一反應就是閃開,來不及恐懼。” 他還在思忖,沉默中,秦梵音調出回憶,徐徐描繪:“老虎撲來時,一個大大的圓臉,斑紋、毛髮、粉鼻、利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