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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一號?」
夏安然調皮地沖他眨眨眼:「你猜。」說完起身去酒櫃上拿了兩個高腳杯和一瓶紅酒,紅色液體傾倒入杯中,吊燈的那點光線照著人間的糜爛奢華,「陪我喝點吧。」
傅宴欽將煙撳滅,利落乾脆道:「跟我就別賣關子了,有話直說。」
夏安然抬臀坐到他腿上,兩臂虛虛圈住他的脖子,整個人窩進他懷裡:「臨到開拍,我才知道女二換人了,現在新來的這個,戲份快要攆上我了,行啊,那就讓她自己拍去吧。」她仰頭,從男人的黑瞳裡看見自己扮可憐的臉,「我那經紀人現在滿世界找我,手機都要被她打爆了。」
「關機不就得了。」男人言簡意賅,有那麼點玩世不恭的腔調。
「這樣真的禮貌嗎?」夏安然笑了笑,臉上帶著一絲嬌矜的神色,「我就是想撒撒氣,戲嘛,還是想拍的,可別真把我給換了。」
她紅唇輕啟,邊說邊揣摩傅宴欽臉色,跟了這位太子爺兩年,不說把他脾性全然摸透,摸個七七八八總是有的。
兩人相識於紐約的一場private party,她那點蹩腳的英文還不足以支撐自己在這種場合裡如魚得水,她覺得無聊透頂,也許回國以後真該好好惡補一下英語。
意興闌珊之際,她的目光穿過層層疊疊的人影,竟意外發現了一張亞洲面孔。
「chese?」她抱著試試看的心態,上前搭訕。
傅宴欽喝了口香檳,用國語反問:「你也是?」
她笑了笑,說好巧,並主動留下了姓名和聯絡方式。
三天後,她收到了傅宴欽的來電,問她是否有空,想請她喝一杯咖啡。
成年男女的相互吸引,就是如此膚淺,她對他的第一印象是親切,緣於一種他鄉遇故知的心情,當然能出現在這種社交場合,想必財富地位缺一不可,況且他還長得不錯,這就足夠作為一場浪漫邂逅的開端了。
傅宴欽對她的印象更為膚淺,就是漂亮,一望而知的漂亮。
即便這種說法十分艷俗。
傅宴欽看著夏安然,眼前的女人聰明溫順,習慣將自己置於弱勢地位,從而激發異性的保護欲。
句句不談利用,句句在設圈下套。
比起喜歡把愛掛嘴邊的戀愛腦,這種目的明確的女人能省去不少麻煩。
挺好。
「誰敢把你換了?」傅宴欽語氣裡有幾分冷淡又戲謔的笑意,「既然知道害怕,下次衝動之前就該動動腦子。」
夏安然抿了抿唇,內心像被人揪了一把。
隔天,陳西瑞在學校小超市買了牛奶和橘子,八點五十提前站校門口等。
人情有來有往,別人幫你忙,你也得有點表示。
吳濯塵認為她這種「到哪兒都要拎箱牛奶」的做法純粹屬於無效社交,天真中透著愚蠢,求人辦事兒真要能一箱牛奶解決了,那這事兒本身就不難辦。
管他呢,他有他的判斷,我有我的思想。
大約九點出頭,一輛黑色庫裡南停在了她面前。
傅宴欽降下車窗,側目朝她看去,陳西瑞東張西望了幾圈,冷不丁瞧見面前的俊臉,笑容很快擺到位。
她湊到車窗邊,語氣真誠:「大老遠的折騰您跑一趟,給您添麻煩了。」越過窗沿,將手裡拎的東西擱到了副駕上,「現在滿城飄柳絮,對呼吸道特別不友好,您得多吃水果多喝牛奶增強免疫力。」
幾句日常交流,說了八百遍「您」,專挑馬腿拍馬屁,人才。
「我看上去年紀很大?」他問。
「啊?」陳西瑞被問愣了,「不大啊,您看著就很年輕有為。」
傅宴欽目光微偏,注意到了那敷衍至極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