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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閒暇時間,兩人則開始研究寧楚所需的那些醫療器材。在前世,寧楚也只不過會用那些器械,但他畢竟不是學機械的,原理卻一竅不通。但他只要把用途和大概模樣描述一遍,魯妙子便能瞭解,更可以想出替代的材料,不愧是一代名匠。
魯妙子把設計圖畫出來之後,便開始著手打造。寧楚在幫忙的同時,也開始把注意力放在修煉武功上面。
雖然步三爺的武功很強,但他終究不是為了武功高強而練的武,而是為了自保,主要還是把大部分的精力用於醫術。寧楚也是如此,在這個世界的十八年裡,基本上沒怎麼練習過武功,就連體內的內力都是由步三爺傳過來的,目的也只是為了打通心脈而活命。
但在江湖行走了不到一個月,寧楚也不得不認識到,在這個世界裡若沒有高強的武功傍身,是無法真正做到瀟灑的。
魯妙子把他對道心種魔大法的理解,都和寧楚詳細地說了一下。寧楚這才知道,他對道心種魔大法的理解一直都錯了。
原本他以為,這套魔功就是能給他治病續命而存在的,只是個雞肋的武功。但其實不然。否則為何古往今來,那麼多人前仆後繼地修煉這套魔功?
道心種魔大法的武功核心,就是魔種的運用。
一般比武交鋒,下者拼力氣招式,中者拼速度戰略,上者拼智慧精神氣勢,無所不用其極。道心種魔大法乃上者中的最上品,可以把人的精神修煉得有若實質,無孔不入,能不戰而屈人之兵。
在大唐的世界裡,不同於金庸的世界,最重要的並不是武功的招式,而是精神層面。精神力達到一定程度,甚至連重傷都可以一瞬間醫好。雖然這點不符合寧楚的認知,但確實是真真正正地存在,也許就是心理大於身體的原因。
慈航靜齋的《劍典》上最重要的十個字,便是劍心通明的最高意境,在於“無念勝有念,無跡勝有跡”。寇仲和徐子陵習《長生訣》,也只不過是一個人一頁圖紙,上面有內功心法,卻無武功招式,他們兩人一人學那水中之魚,一人學那天空之鳥,從自然中領悟武功,這才是自然之道。從那井中之月中悟道,任憑井水波動,而夜空中明月依舊,固守明心,乃武學奇才也。
魔道之分壁壘分明,是天下真理。
入道入魔,其最高目的,均在超脫生死重歸於一。不過所選途徑卻恰恰相反,譬之一條長路,路有兩端,一端是生,一端是死。如欲離此長路,一是往生處走,一是往死逃,入道者選的是“生”路,所以致力於返本還原,練虛合道,由後天返回先天,重結仙胎,返老還童,回至未出生前的狀態,此之謂道。寇仲和徐子陵的《長生訣》便是入道的極致,兩人已經練成先天之氣,可謂是走在生路之上。
而入魔者則恰恰相反。
寧楚本是依附在死嬰之上的一抹靈魂,其實要真要追究,寧楚就是死人一個。更加之他心疾嚴重,雖然平日裡看起來就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但基本上就相當於徘徊在生死線上,一隻腳已經踏入死門了。
就是這樣的身體,是最適合做魔種的載體,雖然他還未發揮出道心種魔大法的威力,但當世之上,卻也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能與他披靡的了。
有生必有死,有正必有反,假設生是正,死便是反。修道者講究積德行善,功於“生”,修魔者講求殘害眾生,功於“死”。
所以道心種魔大法,講究融合道胎與魔種,道與魔的最終的衝突,便是這生死之點。
寧楚想到這裡,不禁覺得很似石之軒的不死印法。石之軒融合了花間派與補天閣的極端相反的武學心法,以佛學義理中“不在此岸,不在彼岸,不在中間”為基礎,創造的絕學,介於生死之間,可生可死,全在一念之間。
招式上,有最強處和最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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