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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原本趴在旁邊地上看似不省人事的那個工人毫無預警地抬手，又麻又痛的感覺一下子擊中三夢，她意識到那是□□，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馮六吃力地撐著地面站起來，看著倒在地上的三夢，露出猙獰的笑意。

…

妙賢接到梁晶晶的電話時，她有點語無倫次，說了半天，他才聽明白她說的是：三夢跟她約好了一起吃晚飯的，等了很久都不見人，找了一圈也找不到。直到警察帶人來把整棟樓都包圍了，她才意識到是真的出事了。

妙賢腦海里有剎那空白，問：&ldo;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們原本約好在哪裡？&rdo;

&ldo;在那個姓王的心理醫生的辦公室啊，她跟我分開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前的事兒了。&rdo;

妙賢眼前一黑，身體一個大晃，撐住餐桌才沒有立馬倒下去。

一旁的啞妹嚇了一跳，連忙扶住他：&ldo;你沒事吧？&rdo;

妙賢擺擺手，咬牙問：&ldo;陳卓呢，他沒回來？&rdo;

&ldo;他今天要值班，晚上不回來吃飯的。&rdo;

妙賢就沒再問，只說了一句：&ldo;讓他們準備車子，我要出去。&rdo;

&ldo;爸爸你要去哪裡？&rdo;如意跑過來仰著頭問，&ldo;定痴哥哥今天來找我玩，還有定嗔大哥哥，你不留下來陪他們一起吃晚飯嗎？&rdo;

妙賢看向他身後的師兄弟，定嗔是來接定痴回山寺去的，如意捨不得定痴走，今天特意叫他們來家裡玩。

也好。妙賢交代定嗔道：&ldo;定嗔，你身手好，麻煩你，留下來保護我的家人。警方應該也很快派人過來了，你記得在他們確認安全之前，不要讓任何人離開這屋子，也不要讓外人進來。&rdo;

突然被委以重任，定嗔一愣，但還是鄭重地點了點頭。

定痴見狀，連忙拉住妙賢：&ldo;師父，發生什麼事了嗎？&rdo;

如意有樣學樣，也很著急：&ldo;爸爸，發生什麼事了？&rdo;忽然意識到三夢一整天都不在，又補充一句，&ldo;媽媽呢？&rdo;

妙賢蹲下來，扶住兩個孩子的肩膀：&ldo;都是我們大人之間的事，跟你們沒有關係。在家裡，好好聽姑姑的話，讓定嗔保護你們，我們晚點就會回來的。&rdo;

如意抱緊了懷裡的玩具：&ldo;會像上回在船上那樣危險嗎？&rdo;

不，可能比上回還要兇險。

這樣的話不能跟孩子說，妙賢沒有回答，站起來，又交代啞妹兩句，就往門口走。

定痴追上來：&ldo;是那個馮六嗎？他還沒死？&rdo;

妙賢不置可否，回頭看著他：&ldo;定痴，你之前在光照寺發現這個人，知不知道他跟其他哪個地址有關？&rdo;

定痴不明白，搖了搖頭。

是啊，他也想不起來。

從輪船上墜江以後，馮六拽著他，說過一句話。然而被救上來恢復意識之後，他已經不記得馮六說的是什麼，只隱約記得那是一個地址。

那時的他跟現在的他，不是同一個人格。在瀕死的狀態下兩種人格才意外地切換，難得有直接互通的這麼一點記憶，一定是至關重要的事。

可他現在卻想不起來。

有些事可以假裝，真正的記憶卻無法移植。

&ldo;開車，去王襄平的辦公室。&rdo;

現在唯一能想起那個地址的辦法，大概就是再度接受催眠，喚醒另一個人格‐‐&l;他&r;說不定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