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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靜轉過身來,嚴厲地盯著他,警告的語氣,「不許說出去!」
「我不說出去。」
周晉辰忽然挨近過來,他把手伸到她的被子裡,順著她的手臂往下,準確無誤地握住她的手,「但我們今晚來試試,關上燈睡覺,好不好?你要害怕隨時喊停。」
他指尖所到之處,簡靜一條胳膊上,瞬間爬滿了細小的、密集的疙瘩。激得她頭皮都發麻。
她木木地點頭。你長得帥,你說的都對。
周晉辰半邊身子越過她,杭綢睡衣的領口擦著她的臉過去時,又聞見了那股從他身上散出來的醚香。
在她的頭頂上空炸出火樹銀花不夜天般的絢爛。
他摁掉了床頭的檯燈。寬闊的臥室一下子暗沉下來。
簡靜不自覺攥緊了周晉辰的手。
周晉辰靠得她更近了些,他略微往上挪動了一點,騰出一隻手拍著她的後背。另一隻手更大力地回握住她。
「我們來說話,放輕鬆,不要緊張,想說什麼都可以。」
他的嗓音在黑暗中份外好聽,鳴金擊玉似的。
簡靜卻冒出一句,「這算是在做心理輔導嗎?周院長一小時怎麼收費?」
周晉辰不假思索地回,「對你,終身免費。」
簡靜在心裡偷著樂一會兒,撿了什麼便宜一樣。
沒多久,她又覺得不對,口吻嚴肅地問,「你也像這樣給別的女人,在床上做過心理治療嗎?」
他輕拍著她的背,「我沒有和除你之外的女人,躺在一張床上過。」
簡靜想了想又問,「女的沒有,那男人有沒有呢?」
「」
周晉辰簡直哭笑不得。她聊天的角度為什麼永遠那麼刁?
他語氣平淡地說,「沒有,男的女的都沒有。」
簡靜一副真沒勁的口氣,「你和於祲也沒有嗎?太可惜了,總覺得你倆有故事。」
「」
周晉辰真服了。沒挖到自己老公的gay佬她還挺遺憾。
這恐怕是他治療過的,最樂觀,話最多,一直都佔主導地位,不斷在向心理醫生提問的病人。他那一整套流程,一步都沒有用上。
全被簡靜帶著節奏在走。
他還是言簡意賅地再敘述了一遍,「我沒有和任何人同居、發生關係,不限男女。」
簡靜喔的一聲,埋著頭笑了好幾秒,不自覺朝他那邊挪動了一小步。
從上海折騰到北京,晚上又鬧了這麼久,簡靜的精力也只剩一小格電量。
周晉辰聽見她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但她還是撐著問,「老周,你為什麼會學心理學?你當時分很高啊。」
太久遠了。久到周晉辰自己都要回憶一下,可能是怕自己心裡那點暗鬼,在見不得的人地方偷偷鑽出來,逼著他做些很糟糕的事情吧。
所謂堵不如疏。
他從來不是什麼很光明的人。有時候周晉辰自己想起來,都隱隱覺得後怕,如果不是身邊有於祲這幫朋友,和外公忙中抽空,對他時不時的關懷和教導。興許他現在已經毀了。
說不準,就和京裡那起子不長進的紈絝一樣,溜冰、搞女人、賭大錢、飆車,在日漸無趣的日子裡,尋求這樣玩命的刺激,走上一條再也不可能回頭的不歸路。
橫豎他死了也沒人管的。
沒等周晉辰回答。簡靜又自顧自笑起來,「總不是你心理特別不健康,老想一些少兒不宜的事吧?」
既然話都說到這兒了。
周晉辰撤回了搭在她背上的手,他身體滑下來,頭枕在她身邊,他們的呼吸若有若無地纏在一處。
簡靜壓在枕頭上的那一側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