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詞:天才(第1/3 頁)
氣氛詭異地凝固了。在微生柳說出那句話後。
螺絲咕姆品嚐茶點的動作停住。
作為一名高貴的紳士,他襯衫的紐扣向來一絲不苟地繫到最高。這時,只有領帶尚且伴隨空氣的流動偶爾象徵性地顫動一下。
畢竟一堆冰冷的鐵,貌似也不需要呼吸來體現他還是活著的。以至於他不說話,也不動作的時候,很難判斷這具金屬軀體下的靈魂是否還存在。
微生柳:“我就是跟著亂接一句。”
微生柳:“沒有非要你插手幫我的意思。螺絲咕姆先生,不必感到為難。”
微生柳:“請您說句話好嗎?不然顯得我好尷尬。”
星憋著笑,很給面子地說:“話。”
微生柳悲從中來,憂傷地捂住臉,感覺有一個名叫“面子”或者“自尊”的東西輕輕地碎掉了。
尖尖的耳朵往後折了折。
整個宇宙彷彿都為她悲哀地沉默了三分鐘。
“不必用‘您’。”
宛如三個琥珀紀一樣漫長的三分鐘後,螺絲咕姆終於開口。
“很少能聽到你這麼說,我只是有些意外。”螺絲咕姆說,“你真的與過去變得很不一樣。就像褪去外殼的蝸牛生長出一雙鮮豔的翅膀,在寰宇之間翩飛起舞。我越發好奇你在宣告說去進行模擬實驗的時間裡,到底都經歷過什麼了。”
“也許就像現在這樣,我只是遇到了一些無名客。”
螺絲咕姆沉思片刻,說:“是的。有機生命總是令人著迷。”
很明顯微生柳在迴避關於模擬實驗這個話題。
三月七小聲問:“我們是被誇了嗎?”
“也有可能正好相反。”星細細琢磨他們的對話,品味出一些不對勁。
這種時候居然意外得嗅覺靈敏呢。微生柳對星露出一個不失禮貌的笑容。她不著痕跡地長舒一口氣,繼續對付盤子裡的糕點。
雖然行為舉止看上去似乎很忌憚星際和平公司,但其實完全沒放心上。還有閒心插科打諢。
大概這就是屬於天才的底氣吧。
丹恆老師職業病地在心裡列了一個表格。
悲觀主義者:揹負上億乃至上兆的負債。
樂觀主義者:長生種可以不著急,總有一天能夠還清。
微生柳主義者:說不定還債的途中公司就破產了。
——指望公司破產大機率是不可能的。
丹恆看了一眼微生柳:“我想以那幫人的手段,應該不會單純地因為十分鐘而毀掉合約。很有可能有別的未知原因。”
螺絲咕姆:“他們或許更在意的是微生柳女士手上的技術。不然,不會首先派博識學會的人前來代表公司交涉。”
丹恆:“是的。否則你現在應該不會出現在委託的目標名單上,而是星際和平公司釋出的通緝令上。”
一人(龍)一智械嚴謹且有調理地分析現狀。
與他們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面前的三個女孩子。
三月七驚奇地捧起一個小瓷盤,認真觀察上面的草綠色甜點:“哇!這個是貓貓糕的形狀嗎?”
微生柳得意地說:“當然!我特地找阮·梅借了一隻測量體徵資料,百分百等比縮小的貓貓糕!”
星摩挲著下巴:“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丹恆的眼皮忽然之間跳了跳。
星:“之前我也照著阮·梅的配方,捏出了一個丹恆老師的貓貓糕。”
“嗯?”微生柳明顯提起興趣,“是什麼樣子?”
“你能做出來麼?”
“有一張照片,掃描給埠就行。”
“太好了!”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