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初見田忌(第1/2 頁)
兩天後的傍晚,田莊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告知父親田忌剛剛回來,為免唐突,正在梳洗換衣,請熊槐、屈匄前去草堂。
草堂並不真的是用草搭成的,只是比較簡約。前幾天田莊沒有帶熊槐來此,熊槐推測這裡應該是田忌自己會客或者招待比較重要的客人的場所。
一入草堂熊槐便見一身月白長袍,年紀約摸五十來歲、頭髮半灰半白的田忌正一臉笑意地望著自己。
田夕一臉清冷地站在田忌身邊,掃了一眼熊槐便看向別處了。
當田忌看清熊槐身後的屈匄時,他眼中猛地爆出精光,立即起身走到熊槐身前,躬身道:“田忌見過大王!”
聽到大王兩個字,田夕震驚地捂住了嘴巴,眼中神色莫名。
田莊也是驚掉了下巴,被大王“田兄、田兄”地叫了幾天,自己還心安理得,想想就覺得尷尬和後怕。
大王不會翻舊賬吧?
與田莊的忐忑不同,田夕除了震驚,大部分情緒竟然是委屈。你說你一個大王乾點什麼不好,非得微服私訪,還偷襲人家!
前兩天晚上幸好自己下手有分寸,要不然豈不是要連累父親和大哥?
這討人厭的大王!
田夕越想越氣,連基本的禮數也忘記了。
“阿夕,還不見過大王!”田忌發現了女兒的異常,但他沒有細想,只是低聲呵斥一聲。
回過神來的田夕低著頭不敢看熊槐,“小女子田夕見過大...大王!”
熊槐看著田夕,臉上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便轉頭看向田忌,臉上替代了恭敬的神情。
“熊槐見過田大夫!”熊槐拱手,“未曾提前知會便前來拜訪,唐突之處還請海涵!”
“大王何出此言!該是我請大王寬恕招待不周才是!”
熊槐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田大夫,咱倆就不要這麼客氣了。熊槐有個疑問,不知田大夫是如何斷定寡人身份的?”
田忌微微一笑道:“威王時,我曾與屈將軍有過一面之緣,知道屈將軍乃是楚王侍衛長。適才大王與屈將軍進來時,屈將軍落後大王半個身位,且態度謙恭,加之大王儀態與常人迥異,且容貌與威王有五分近似,故老朽便斗膽猜測一二了。”
“哈哈哈!田大夫果然心細如髮!唉...”胸懷說著嘆了口氣,“只可惜先王迫於形勢,不敢啟用田大夫,使得田大夫此等人物竟如明珠散落荒野,白白荒廢了十多年光陰,這是我楚國的過失!”
說完熊槐對著田忌深深一躬。
田忌急忙將胸懷扶起來,“哎呀!大王真是折煞老朽了!老朽自齊國來奔,便起了隱居之心,只願餘生寄情山水,做做學問便了。”
“田大夫萬勿如此,若使田大夫這樣的人才明珠蒙塵,我熊槐如何對得起我楚國曆代先王?如今我楚國外憂內患,寡人又是初掌權柄,正是用人之際,田大夫可不要推辭啊!”
“老朽行將就木之人,萬萬擔不起大王如此厚愛啊!勞煩大王親自前來,老朽慚愧!”田忌只是一味的委婉推辭。
“寡人知道田大夫來我楚國也是想做一番成就的,只是先王忌憚齊國,所以不敢重用大夫。但是寡人卻不害怕,一來我楚國也算強國,齊國奈何我不得,我無須懼怕齊國,二來寡人有大志向,絕不會為了些許小事而讓人才埋沒!這也是寡人在此逗留,定要見到大夫的原因,我要與大夫面談我之志向。如果大夫瞭解了寡人的志向之後,還是不肯助我,寡人絕無怨言。”
田忌深吸一口氣,慨然道:“大王請入座,田忌洗耳恭聽!”他又看看兒子和女兒,略一沉吟,道:“我與大王深談,你二人先出去吧!”
“哎田大夫,”熊槐擺擺手阻止了田莊和田夕離去,“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