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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自語說得有些大聲，不遠處的小乞丐抬起那張烏漆抹黑的小臉蛋，打量了眼穿著整潔素淨的顧菊，道：&ldo;喂，你想搶我的地盤嗎？&rdo;

顧菊聞言，白了他一眼：&ldo;你看我像是跟你同一類人嗎？&rdo;

小乞丐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齊又潔白的牙齒說：&ldo;那倒不大像。&rdo;他停頓了一會兒，問道，&ldo;你有吃的嗎？&rdo;

這小乞丐都吃什麼了，牙齒怎麼會這麼白？顧菊疑惑地搖了搖頭。

&ldo;那你老盯著我瞧幹嘛？&rdo;

喲，連個乞丐都這麼霸氣，難怪說這滁州跟別處不一樣。&ldo;沒吃的就不能盯著你瞧嗎？再說，你不也總盯著我看來著？&rdo;

&ldo;誰說我老盯著你了？&rdo;

顧菊嘿嘿一樂，逗弄道：&ldo;你沒盯著我，又怎麼知道我老盯著你？&rdo;

小乞丐被逼得無語，只得冷哼一聲，轉過了頭去。

顧菊瞥了眼他襤褸的衣衫，此時已經是初秋，七月流火，秋寒未及，但一早一晚，依舊有些涼嗖嗖的。自己有娘親，會縫補衣衫保個暖，可這小乞丐該怎麼度過呢？

得，說到要做個良民，現在就善心大發了。自己的下頓都還沒著落呢，就擔心起別人來了！算了，反正左右想不出別的辦法，不如跟這個頗有經驗的乞丐討論討論生存問題。也不知道這裡有沒有丐幫，要是能跟著眼前這傢伙入幫混吃混喝，說不定人生問題就解決了……

&ldo;我說小朋友……&rdo;

顧菊剛一開口，就被小乞丐回敬了個大白眼：&ldo;你才多少歲呢？還小朋友！&rdo;

&ldo;呃，&rdo;一小乞丐，脾氣倒像個大少爺，&ldo;那你總得告訴我名字，我才好稱呼你吧？&rdo;

小乞丐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說：&ldo;我叫王瑞。&rdo;

&ldo;好吧，小瑞，你是不是丐幫的弟子啊？&rdo;

王瑞黑乎乎的小臉皺成一團：&ldo;什麼丐幫？&rdo;

&ldo;……&rdo;看來跟著他混丐幫的夢想是破滅了。&ldo;丐幫嘛……就是乞丐的幫會。&rdo;

顧菊見沒希望了，便隨口敷衍了事。然而王瑞卻像打了雞血一般，好奇地追問道：&ldo;真的有乞丐的幫會嗎？他們在哪裡？你看看我，能不能進丐幫？&rdo;

&ldo;可能有吧，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我只是聽說過，沒見過。&rdo;顧菊聳了聳肩，&ldo;我如果再找不著工作，可能就會跟你一樣，想找丐幫混混。&rdo;

王瑞聽說她也沒見過，興趣大減：&ldo;你不是有家的人嗎？為什麼還會跟我一樣？&rdo;想當初，他也是有家的人……

&ldo;因為家裡快沒米了，下一餐還不知道怎麼解決呢。&rdo;顧菊愁悵地望著我稀疏來往的行人。&ldo;你怎麼不去雲水街？那裡人多，說不定蹲一會兒，你碗裡就裝滿了錢呢！&rdo;

王瑞所在的街是滁州東北城的一條小街，行人並不多，所以王瑞面前的破碗裡，只有一兩個銅板。

&ldo;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可是還沒等我蹲下來，就有人來揍我，說是那條街已經被他們霸佔了的，把我趕了出來。你看，這裡被他們踢的地方還是青的呢！&rdo;

顧菊湊過去一看，果然，他左腳的小腿窩子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