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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克強和徐明進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醫生說出這可怕的三個字。
非典的恐怖,人類領教過;後來是禽流感,還有那些曾經的噩夢:霍亂、天花、愛滋病、黃熱病、黑死病、瘧疾、肺結核……
病魔一次次改變招數,獰笑著向人類襲來,難道這次,人類就鬥不過他了嗎?
那個男子近乎精神崩潰,追趕著推向太平間的女屍,那一聲聲乾嚎,充滿無奈,充滿絕望。
周克強環視大家,他從每個人的眼睛中,都讀出了威脅和恐怖,來自身邊的觸動,更能激起對生命的珍視。
周克強他們回去以後,首先對當時的所有人進行了篩選,最後鎖定的犯罪嫌疑人是那個賣保險的,因為當時只有他最活躍,他差不多問候了所有在場的人。
演說家被叫過來了,他有些誠惶誠恐,失去了那份賣保險時的自信,口才也明顯的減了三分。周克強客氣的說:「你坐,不要緊張,我們只是問你幾個問題。」
演說家眨眨眼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六神無主:「問吧,只要我知道的。」
嶽耀東問:「你有沒有向車裡的女子推銷過保險。」
演說家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沒有。」
「要說實話!」嶽耀東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演說家哆嗦了一下:「有,有,我只去了一次。」
嶽耀東說:「當時那女子在幹什麼?」
演說家說:「他們把車剛剛停下的時候,我就過去了,當時,那個男子好像跟女子說,他想看看熱鬧,女子通情達理的答應了,我就上前推銷保險,男子看我湊了過去,對我很不禮貌,他說,離這輛車遠遠地。態度很粗暴,我就離開到別處了。「
嶽耀東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不要跟我說,他讓你走,你就死了心。」
演說家站起身:「這兄弟,你還真瞭解我。」
徐明在一邊問道:「你站起來幹什麼?」
演說家說:「能不能給我一瓶礦泉水,我推銷到現在,還沒喝過一口水呢。」
徐明說:「你做保險,還挺敬業的。」
演說家說:「彼此彼此,我這個月再拿下一份保單,就可以得這個數了。」
徐明問:「多少?」
演說家來了興致,伸了一個指頭。
徐明說:「一千。」
演說家有些不屑:「太小瞧我了,就那麼多,還不夠我的油錢,我說的是一萬。」
徐明笑道:「看來你挺能幹呀。」
演說家洋洋自得:「我這吐沫一星一塊,只要讓我盯上的,一般都跑不了。」
「你說的一點不假,那女子也讓你盯上了,果真跑不了。」嶽耀東看他放開,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演說家這才回過神來,這不是在談保險,這是在探討生死攸關的大事,一句話不慎,就可能把自己送監獄裡去,想到此,驚出一身的冷汗。
「你們,你們轉折的太突然,我,我還真有點趕不上思維。你們說那女子,確實,我看他丈夫對熱鬧很感興趣,就悄悄地走了過去,車子封閉的很嚴,透過車窗,只見那個女子垂著頭很認真的玩著手機,於是,敲了敲,我叫她:喂,喂,喂,可是,她就是不理我,我又不敢大聲喊,我怕她丈夫過來,叫了幾聲,她不理我,我就離開了,不過,我向你們保證,這回我再也沒過去。」
「你那時看見她,她還沒死?」徐明追問了一句。
演說家說:「我感覺那時還沒死,不過也說不準,你們也見到了,那個女的頭髮太長,垂在兩邊,根本看不清她的臉,只是看見她的膝蓋上放著一個手機,就以為她在玩手機呢。」
周克強又問了幾個問題,演說家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