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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取週一過去跟夏目貴志很像,可大概是陰差陽錯,在悲痛降臨到身邊的人身上後,他堅強的扛起責任與重擔,沉澱下對妖怪的偏見,強迫自己冷酷下來。
只有這樣才能保護他人,保護自己。
夏目貴志似乎總是幸運的,卻又總是毫無防備的。少年本身值得,名取週一想保護對方,起初是對他來說,就同等於保護曾經的自己。
後來相熟後,自然發自內心不願夏目受到挫折與傷害。
但對於宗近夏目,僅僅因為宗近夏目除妖師的身份,他就無法使用對待夏目貴志的態度對待他。
夏目貴志還有小貓咪跟在身邊護著,可是宗近夏目有什麼?
一隻可愛圓滾滾的小鳥,一體渾身上下纏繞怨恨,濃鬱到看不清面容的妖怪。
哦,還以詛咒的形勢待在宗近夏目的身上。
這讓他想起最開始為了救柊,完全不顧自己,
直接闖進他陣法的茶發少年,弄得名取週一難免無法不這麼想:是不是姓夏目的都這麼亂來?
但他很快就否決了這個地圖炮行為。
不,大概是隻有名叫「夏目貴志」的存在,才會這麼胡鬧吧。
「誒?不,不用了……」
不顧宗近夏目的拒絕,兩人到了名取週一提早定下的旅館,宗近根本沒法說他再去開間房,就被名取週一強硬的拉上樓梯,一路走到房間開門。
肥啾由於名取週一的快步行走從帽子上翻滾下,小爪子抓著名取週一的衣領,倒著頭掛在對方的衣服上進了房間,這才慢悠悠的上飛,再次趴在了名取週一的帽子上。
「放出來。」
關上門,名取週一抓著宗近的肩膀。
就算沒加主語,宗近也知道他在說什麼。
視線裡青年身後,柊安靜的出現在那,估計是以防萬一。
宗近遊移視線,沉默了兩秒,又看回去,在他妥協之前,妖怪自己從宗近身後出來了。
妖怪出來時,對方身上的怨恨便明顯在侵蝕著少年的身軀。
黑霧已經散去了很多,方才對峙時由於天色,名取週一併沒有看的很清楚,現在發現跟調查中資料不同的就是妖怪身上的怨氣了。
濃鬱的怨匯聚在一起形成怨毒,不止危害他人,同時也在侵蝕妖怪自身。
雖說比起資料上描述的輕太多了,但……
宗近站在那,彷彿身上根本沒有來自詛咒降臨到身上的沉重與痛苦一樣,連表情都沒怎麼變換,見妖怪自己出來之後退了兩步,帶著她暫時遠離了名取週一。
主要是宗近夏目的妖力強大,這確實不會壓垮他的身體,可該有的痛苦是不會少的。
名取週一早就想過不會輕鬆,但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他問:「這就是你說的沒有傷害?」
「……」妖怪像是被這句話刺傷一樣,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換做以往有人對宗近這樣的態度,她早就擋在前面了。
可是現在,她同樣認同對方的話,確實,她就是會讓宗近痛苦的源頭。
宗近夏目沒什麼特別的反應,涉及到這件事他不再被動。神情相當平靜,唇角甚至還有習慣性的淺淡弧度,身邊的氣
質與夏目貴志分隔開來,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差別來。
他只是專注的注視著名取週一,稱述道:「她身上的怨差不多快祓除乾淨了。」
「在怨散盡之後想去哪裡都隨她。做什麼選擇都好,是背負一切活下去,是遠離人類,是自我處罰,還是自願消散……」
「等到那時,我就不會再管。」
這就同等於說。
在此之前,他沒有任何讓妖怪從自己身上離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