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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羨魚輕嗯一聲,轉身回房間洗澡,換掉濕透的衣服。
從浴室出來,陸羨魚換了淡藍色睡衣,她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頭髮濕漉漉黏在肩頸,臉頰酡紅,唇色蒼白,雙眼微紅,狼狽又可憐。
她拿起吹風機吹頭髮,吹到一半,房間門被敲響,冬青聲音響起:「我。」
她這位表姐性子極為刻板寡淡,在冬家將近三個月時間,兩人聊天次數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陸羨魚放下吹風,語調淡淡的:「進來。」
冬青端著一碗煮好的薑湯和感冒藥推門而進,將手裡白瓷湯碗放在書桌上,看一眼陸羨魚:「吃完藥,就早點睡。」
「好。」陸羨魚應下,又跟冬青道謝,「謝謝表姐。」
冬青多看她一眼,少女明艷小臉蒼白,她走了一瞬神,又和陸羨魚說:「不值得,別折騰自己身體。」
陸羨魚吹頭髮的動作一頓,對上冬青淡漠雙眸,唇角動了動,露出微笑:「我知道。」
「晚安。」
冬青帶上門離開。
陸羨魚吹完頭髮,混著薑湯吃了藥,她腦子也變得渾渾噩噩,索性留了一盞床頭燈躺上床玩手機。
微博熱搜還掛著,她懶得再看,解除安裝微博,又刪掉了手機裡有關謝臨淵的一切。
點開微信,看見季北川留言。
爸爸的好大兒:[不許想他,只許記得你還欠我一次約會。]
陸羨魚無語扯了扯唇,又看見有好幾個陌生未接來電,地區顯示是京城,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她索性設定陌生人來電拒接,切割斷和謝臨淵所有聯絡。
接下來幾天都是暴雨連連,陸羨魚也連著病了三四天,直到第五天南城放晴,她才好了起來。
週六,冬常頌忙著學校冬季運動會的事兒,冬青整日在花店,家裡就剩冬稚照顧她。
陸羨魚換了衣服從房間出來,看見冬稚手裡提著從外面打包的飯盒,她走過去幫她拆快餐盒包裝袋:「小冬稚,你哥人呢?」
「不知道。」
冬稚搖頭,和陸羨魚一起拆了快餐盒吃飯。
吃完飯,陸羨魚從廚房拿了冬青給她溫在爐子上的中藥。
白瓷湯碗盛著黑糊糊的藥汁,冒著刺鼻苦味兒。
陸羨魚皺臉喝完藥,正要回房間找糖吃,冬稚朝她伸手:「小姨,吃糖。」
「謝謝我家可愛的小冬稚。」陸羨魚拿過躺在小姑娘嫩白掌心的糖果,要拆包裝紙時,愣了下。
藍白色包裝紙,印花圖案是隻白兔。
大白兔奶糖。
冬稚雙臂撐在飯桌上,捧臉歪頭看她:「小姨,這是北川哥給我的,他說你這幾天心情不好,得吃糖才會好起來。」
陸羨魚唇角揚了揚,拆開包裝紙,把糖丟進嘴裡,聲音含糊不清的說:「算他知道孝敬我這個老父親。」
「小姨…」小姑娘漆黑鹿眼眨了眨,八卦湊近她,「北川哥是不是在追你啊?」
陸羨魚想到那晚之後季北川那混蛋根本沒聯絡過她,她病了也沒來瞧過她,估計早不知道把她這老父親忘到哪去了。
她伸手捏了捏冬稚臉,「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麼是喜歡嗎?」
「我只比你小三歲——」冬稚偏頭,躲開陸羨魚魔爪,嘟囔:「我也有喜歡的人啊。」
「誰?」這次輪到陸羨魚八卦了,「是你那位搬走的小竹馬?」
「才不是他。」冬稚否認極快,轉移話題,「小姨,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去逛街好不好?」
陸羨魚這幾天都是醫院家裡兩點一線躺屍,骨頭都要躺鬆散了,恰逢天氣轉晴,她也想出去走走,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