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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著她手往外走,可憐兮兮道:「你捨得讓我回去捱打嗎?」
「……不捨得。」陸羨魚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一樣。
季北川偏頭輕點她鼻尖,「所以我今晚住外面。」
陸羨魚一愣:「我得回家啊。」
她要是夜不歸宿,她爸明天就會提刀殺去學校,給她來頓竹筍炒肉。
小區樓燈火通明,公路兩側的橘黃路燈照亮夜色,拉長兩人影子,一高一矮,交融在一起。
季北川拉著他在小區裡的24小時水吧坐下,燈光倒映在黑色瞳孔,眼角耷拉,無端的可憐。
陸羨魚給他出主意:「你去林桀家借宿一晚?」
他抬頭看她,像只被拋棄的大金毛:「我幼小心靈受到了嚴重傷害,你得陪我。」
這話說得理直氣壯,陸羨魚完全沒法反駁。
她抿了抿唇,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你要不去我家住?」
季北川抬眸,應的爽快:「行。」
陸羨魚:「?」
總有一種上當的錯覺。
回家之前,陸羨魚特地給冬雪打了電話,確定今晚陸潤之與她去參加某個頒獎晚會不在家後,才敢領著季北川進家門。
季北川一進門,就打量了一遍陸羨魚家的裝潢。
陸潤之和冬雪圖方便,買的是精裝房,又因天南地北到處飛,家裡裝修奢華之餘,沒有絲毫人氣。
他換了拖鞋,跟個大爺一樣靠在沙發上,點評陸羨魚家裝修沒有人情味,末了加了句:「以後咱家得好好裝修,不能圖方便。」
陸羨魚聽見他這話,無語遞過一杯水:「八字沒一撇,還想我嫁你?」
季北川接過她手裡的水杯放下,長臂一伸把人往懷裡一帶。
陸羨魚就斜坐在他腿上,少年身上清冽的皂角味兒與淡淡的菸草味混雜,氤氳出一室曖昧。
季北川下巴抵在她眉心,呼吸灼熱,啞著嗓笑:「不嫁我,你嫁誰?」
陸羨魚側眸看他,直直撞進少年如墨的黑眸,像是深不見底的漩渦,只消一眼,她就丟了魂。
許多年後的頒獎後臺,有記者採訪她想像的結婚物件會是麼麼型別的男生。
陸羨魚腦海里浮現出的是季北川的臉,她想不到其他人,在絕望無助的十七歲,她深陷泥濘,是瀟灑肆意的少年,用一腔熱忱的愛意將她拉出黑暗。
她又怎敢忘了他,愛上別人。
似觸到某些不該碰的東西。
陸羨魚跟受驚的兔子從季北川腿上跳開,「我餓了,去廚房找吃的。」
她一溜煙就跑進廚房。
季北川見她跑了,有點兒無奈從沙發上起身,走到廚房門口:「陸小魚,咱家浴室在哪?」
陸羨魚正在零食櫃翻找零食,聽見季北川叫她,應了聲:「我房間有浴室,你自己去洗。」
「我沒衣服穿。」
她回頭看他:「你半夜回家洗不行嗎?」
季北川倚在門框上,姿態懶懶的,半拖腔調的說,「火燒眉頭了,你讓我怎麼辦?」
「……」
陸羨魚紅臉罵了聲「禽獸」,她做出退讓,「那你洗完回家換。」
季北川打量她良久,半開玩笑的說:「你饞我身子就直說,我又不是不讓你看美男出浴。」
陸羨魚深呼吸,微笑:「……洗手間在那,自己解決,然後滾回你家去洗澡。」
「行,聽媳婦兒的。」
他笑了聲,混著情慾的沙啞,撩人得要命。
陸羨魚又轉身翻找零食,聽見洗手間門關上時,才紅臉靠在牆上,手捂住胸口。
心臟快得要命。
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