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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不走尋常路的。

多少有點尷尬，史艷文回首轉身，看向齊天變，&ldo;在下史艷文，有禮了。&rdo;

齊天變看看左邊的屈世途，又看看遠處的&ldo;白衣美人&rdo;，再看看右邊浮在空中看好戲的神思，臉色通紅。

&ldo;山下戲臺上不都是這麼演的嗎，長發及膝的白衣美人，獨坐小船，偶遇風度翩翩的風流公子，才子佳人一見鍾情，共成一段佳話。&rdo;

&ldo;……&rdo;史艷文神色不變，&ldo;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至於白衣，喜好自警罷了。&rdo;

屈世途深吸口氣，對這齊天變的處世之道有了新的認識，&ldo;戲文裡的東西，信得三分便可，況且史艷文的身材一看就是男子，你怎會認錯？&rdo;

&ldo;美人不分男女，你覺得苦境美男還少嗎？&rdo;

無可反駁，屈世途被他噎了一下，&ldo;……可素還真也是男的。&rdo;

齊天變張張嘴，沒說出話來，倒是神思幽幽道，&ldo;其實，是男是女，也不是那麼重要。&rdo;

三人齊刷刷地看向他，齊天變嘖嘖兩聲，&ldo;苦境這種事不多，大家認不認可我是不知道啦，但森獄原來很流行嗎？&rdo;

&ldo;若兩情相悅，森獄人自是不會介意性別異同。&rdo;

屈世途點點頭，&ldo;苦境也非囿於俗見之地，不過也是寥寥可數，自然稍感驚奇。&rdo;

史艷文：&ldo;……&rdo;

話題似乎有點偏了。

神思繞著史艷文轉了一圈，&ldo;只是不知閣下從哪裡來，身上的氣息，似乎與苦境中人不同。&rdo;

史艷文微愣，&ldo;你看的出來？&rdo;

&ldo;感覺。&rdo;

&ldo;什麼感覺？&rdo;齊天變往史艷文那邊走去，&ldo;怎麼我就感覺不到？&rdo;

屈世途嘴角一抽，連忙伸手將人拉了回來，對神色微霽的史艷文道，&ldo;招呼不周，招呼不周，你剛出書樓，可是要去休息了？&rdo;

&ldo;是啊，&rdo;史艷文垂下眼睛，輕聲道，&ldo;艷文要去休息了，方才多有叨擾，抱歉。&rdo;

&ldo;哪裡，都是齊天變佔了你的時間，說抱歉的是我們才對。&rdo;

齊天變瞪著眼睛，正想說話，神思卻飛到他眼前遊動，&ldo;既然如此，我們便不打擾閣下時間了。&rdo;

史艷文默嘆，往房間走去。

其實，他原想回書樓的。

待人走後，齊天變才問，&ldo;為何支走他？&rdo;

屈世途看他一眼，&ldo;留人做客，怎好用俗事多加煩擾？&rdo;

齊天變不很明白，反倒是神思嘆了一聲道，&ldo;此中真意，妙不可言啊。&rdo;

屈世途：&ldo;……&rdo;

次日起身，天臨黑月，寒熱交迫。

史艷文想起了九界魔世中的雙月，只是那裡的環境卻比這裡好上太多，至少在其中生活之人，不會有瀕臨絕望之危。

苦境苦境，其名彰之，苦難之境。

琉璃仙境還算影響不大，但聽神思所言，仙境之外已不知喪去多少生命，突生多少災難，亦是閻王作祟。

閻王，也真是名副其實啊，神思便是從其分裂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