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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本質上來說，兩人都是素還真，可這個素還真來路不正、手段激烈，因此兩人很不對盤。

互相看不過眼也罷，更不幸的是，因兩人都是素還真，鷇音子還總是口口聲聲的&ldo;另一半&rdo;，全然不管三餘無夢生心裡是否膈應。

無夢生嘴角抽搐一下，待看清信上所言後，也從懷裡拿出一紙信箋，扔了過去，出口坦然：&ldo;彼此彼此。&rdo;

信箋到鷇音子手中的時候只剩下內頁，所以一眼就能看見兩封信箋的材質、內容。

一模一樣。

除了筆跡。

無夢生給出的信，字跡如金鉤銀畫，鋒芒畢出而未必猖狂，而本屬於鷇音子的那封信，字跡同樣筆走龍蛇，卻更顯溫和隱忍，兩者置於一處，可謂不分伯仲。

但目前看來，竟都不是出自本人之手。

無夢生搖頭嘆道：&ldo;未知何人高才，竟能將我們的字模仿得如此逼真，風骨不減。&rdo;

鷇音子不動聲色：&ldo;你不如敬佩此人竟能在不知不覺間得到我們的墨寶，其能雖不至通天，但也有令人望其項背之處。&rdo;

無夢生眼中泛起一絲笑意：&ldo;在這一點上，你我倒是意見相同。&rdo;

&ldo;不左即可，&rdo;鷇音子神色稍緩，然後道，&ldo;鷇音子不喜入無名之局，就此別過。&rdo;

說罷，即要轉身。

無夢生忽地想起那隻火紅小鳥，及時開口，止住了他的腳步。

&ldo;既來則安，你為何不去山頂瞧上一瞧，或許，有意外之喜呢？&rdo;

哦？

鷇音子意欲離開的腳步就此一頓，目光在他身上一掃，道：&ldo;去也無妨，只是，既有意外之喜，何不與我同道？&rdo;

略略挑眉，無夢生本覺今日氣氛尚好，故而聊做提醒，倒未嘗有什麼暗心思，不過鷇音子的反應卻叫他不喜了，於是沉了眼眸，道：&ldo;三餘方才已然看過。&rdo;

他這一拒絕，叫鷇音子疑心乍起，道：&ldo;來信者既然同時邀我兩人，這意外之喜蓋也蓋兩人同看。&rdo;

&ldo;三餘已不虛此行，閣下獨賞美景，方覺幽靜。&rdo;

&ldo;噫，獨樂不如眾樂，古來有之。&rdo;

&ldo;三人方成眾……&rdo;下意識的推諉於唇邊一頓，無夢生想起了崖上的年輕人，轉口道，&ldo;何況時不待人，閣下再不上去，只怕美景稍縱即逝。&rdo;

&ldo;哈，&rdo;鷇音子笑了聲，慢慢叫出他的名字，&ldo;三餘，無夢生。&rdo;

無夢生輕搖羽扇，氣定神閒：&ldo;在聽。&rdo;

&ldo;現在，鷇音子真要懷疑，這封信確實是出自你手了。&rdo;

無夢生淡淡道：&ldo;為何？&rdo;

&ldo;故布疑陣。&rdo;說著，他緩步上前，立身於無夢生兩步之前。

無夢生禁不住暗笑，兩人見幾番比鬥，言語皆不肯下於對方，可也不曾有過今日這種無來由的對峙。

&ldo;目的？&rdo;

&ldo;無論是何目的，都只有一個結果，&rdo;鷇音子言之鑿鑿，&ldo;唯敗而已。&rdo;

&ldo;你難道不覺得你的懷疑來得太過無理？&rdo;

鷇音子臉上毫無波瀾，只是挑眉：&ldo;若是如此，你有何故推三阻四？&rdo;

&ldo;…&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