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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前一無所有，但也無堅不摧，自從他認識了江燼，就好像一個脫離了群居生活很久的人重新開始接觸到人間的溫暖，他變得敏感、變得矯情、也變得脆弱起來。

江燼每次對他好，他就在心裡將這個人的位置拉得離自己近一點、再近一點，現在江燼已經牢牢在他心裡紮根生長，他希望可以一直這樣生長下去，永遠也不會有連根拔起的那天。

看到許星堯的眼眶有些發紅，江燼瞬間慌亂起來，抬手就想去碰他臉。許星堯正要看他，臉才剛轉一半就碰到江燼的手，嘴唇輕輕擦在了江燼的手指上。

兩人目光恰好相接，彼此俱是一愣。

許星堯只覺得嘴唇碰到的那處地方頓時跟火燒起來一樣，沿著他的臉頰、脖頸、胸膛，一直蔓延到心裡最深處，燙得那顆不太安分的東西一時也跳得格外厲害起來。

兩人對視片刻，江燼忽然笑出聲來，他邊笑邊調侃道：「想不到許隊嘴唇這麼軟呢，有親過別人嗎？」

許星堯這會兒臉已經紅得發燙了，他嚥了下口水，慌張地宣告道：「有、有啊，我親過我爸，親過我媽，還有從前我們家養的貓和狗……」

江燼笑得停不下來，半晌才忍著笑道：「這些怎麼能算？看來是沒有過了。」

許星堯不服輸：「那你親過？」

「我……一半一半吧。」江燼裝作認真思考的樣子，「夢裡親過應該也算吧？」

許星堯很想追問一句他親的是誰，想了想，又怕問出這個結果讓自己心煩，索性選擇不問，淡然道：「不算，那你不也和我一樣。」

兩人胡侃了一通，剛剛那絲微妙的氣氛倒是有所沖淡。江燼從地上站起身來，環顧了一圈四周道：「許隊這房間還挺整潔，害我一時不知道要從哪開始打掃起。」

許星堯跟著他站起身來，沒好氣道：「那可真是便宜你了。」

江燼名為打掃衛生，實則像來參觀，這裡摸摸，那裡看看，對許星堯房間好奇得不行。

許星堯跟在他身後走，嘴裡唸叨：「我房間東西不多，基本沒什麼要你整理的，你要打掃的話就隨便掃一下地、擦擦灰，意思一下就……」

他話沒說完，走在前面的江燼忽然停了下來。

許星堯上前兩步走到他身邊：「怎麼停下了？」

江燼看了他一眼，唇邊掛著縷若有似無的笑，他手指朝著目光所在處指了指，語氣輕挑：「許隊，就這麼晾在這……是特地等我進來看的嗎？」

許星堯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時之間恨不得找堵牆撞死。

江燼的視線在陽臺上大大方方懸掛的兩條內褲上停留了一會兒，又轉而看向許星堯。

江燼的目光從許星堯臉上往下緩緩移動，落在他某處地方不斷打量：「許隊，你……」

「你閉嘴！」許星堯漲紅了臉，惱羞成怒，「我這不用你打掃了，你趕快滾出去！」

江燼手握成拳，抵在嘴邊低低地笑：「我還什麼都沒說呢，許隊怎麼就反應這麼大了？別緊張，我是想說，看不出你發育得還挺好……」

一想到自己幾乎被江燼看了個透，許星堯就越發覺得羞恥，他餘光瞄到放在床邊的枕頭，拿起來就往江燼身上砸去，江燼輕鬆接住，一時笑得越發開心了。

許星堯又氣又羞，呼吸頓時都亂了幾分。

他不敢看江燼，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會兒，可恥地緩緩下滑，最終落在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上。

雖然江燼穿的褲子比較寬鬆，但從動起來時的隱約輪廓看……

好像確實比自己要大一點點。

也就一點點。

許星堯腦補了一些不太純潔的場景，頓時覺得全身都要燒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