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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詞話音剛落的同時,顏路清腦海里也回放著剛才的場景以及對話。
最開始似乎蠻正常的啊, 不就是她抱著抱枕,顧詞看到了, 就提起她當時鬼扯的理由。
她覺得,大概是本尊看到自己被做成抱枕, 仍然有些不適應, 才提起那個話題。
問題出在他問「真有粉絲會在抱枕和真人之間選擇抱枕嗎」的時候, 她給出的回答——
她說, 抱枕可以夾,真人又不行。
這和顧詞剛才講的兩句話完全對應的上。
—「你確定不行?」
—「那來試試吧。」
——!
她真的想問一句:公主詞你知道什麼叫矜持嗎?
醒悟的一瞬間, 顏路清什麼身體上的疼痛都飛走不見了, 她眼睛瞪得老大,就這麼看著顧詞的臉。
看他深邃好看的眼睛,以及微帶笑意的勾人神情。
顏路清還沒有想好該怎麼回答,該做出什麼表現, 大腦竟然最先模擬出了顧詞所謂的「試試」到底會是怎樣的場景。
他是側躺,還是平躺?
而她又要怎麼試?
是用側臥著夾抱枕一樣去試,還是用趴在抱枕上那種夾?
顏路清越想, 臉上越止不住地升溫。等把這兩種方式全部都在腦海里過一遍之後,她才又慢半拍地意識到自己想了些什麼——隨後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耳邊炸開一樣,顏路清猛地清醒過來, 羞恥感蹭蹭上漲。
從頭至尾不過半分鐘時間。
顧詞觀察著她的神情、臉色,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笑道:「真是精彩。」
顏路清思緒一下子截斷,仰臉問他:「什麼?」
顧詞:「你的臉色。」
太有趣了。
變來變去,心裡想法好像都寫在臉上一樣,就差沒給人用小影片演出來。
明明她最初並不是這樣的畫風。她面對他的時候戴著面具,面對其他人,哪怕是大小黑也戴著面具。雖然看得出心裡有無數話吐槽,表面卻還是兢兢業業地演戲。
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顏路清在他面前的面具開始消失不見。
……
看她現在這樣,算是反應不小。
逼得太緊了?
這就緊了?
顧詞答完,從枕邊收回了支撐著的手,也重新拉開距離。他直起身,站在床邊看著她:「沒關係的。」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敢就算了。」
他的膝蓋從床沿離開的瞬間,床墊有輕微的起伏。
顏路清躺在床上,對此感受十分直觀——她心裡竟然有一瞬間的失望。
顧詞說完之後並沒有其他的語言動作,姿勢隨意地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她回復,也像是在單純地觀察她。
「……」
顏路清想,痛經也算生病吧。
當病人的時候還不能任性,什麼時候能?
思及此,顏路清突然放開手裡捏著的抱枕,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
「有什麼不敢的?」她表情認真、字正腔圓地說,「試試就試試。」
「……」
這話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異常清晰。
顏路清的眼睛睜得圓圓,像是她身上印著的q版熊貓一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
顧詞一下子想到一個月前,她垂頭喪氣回到家,委屈巴巴遞給他一朵花的時候,濕漉漉的眼神讓他聯想到了那種嬌氣漂亮又愛撒嬌的小型犬。
奇怪的是,他對小型犬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喜愛,但卻不得不承認——當時那瞬間,以及現在,都讓他覺得……顏路清的眼睛,非常好看。
室內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