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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幹麼啊?”安萱的神智又回來了,跟著就開始不安了。
她要問的好像不該只有這麼一個,她該問的是,他到底是什麼人?又為什麼找上她?她這樣不明不白的跟他上樓,會不會有危險啊?
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有個怪怪的鄰居叔叔叫她去他家玩,她也是傻傻的去了,幸好她老弟後腳就來找她,否則她早就被怪叔叔給性侵害了。
而現在,她又在犯那不懂得對任何人說不的可怕缺點,這麼輕易就跟一個陌生男子走,若發生什麼不幸,也只能算是活該。
想到這裡,安萱怕怕的盯著他看,而他歪著頭看她,根本不知道他在她心中已經從綁匪升級為色狼了。
“我不是說過了嗎?上去逛逛。”
他對她恐懼的睨視視若無睹,伸手按了十四樓,不經意的攏了攏額前飄散的髮絲,安萱驀然看清他的長相。
奸濃密的兩道粗眉,如果說眉毛稀疏的男子薄情,那這個男人一定很多情,他的眉距寬寬的,她曾聽略懂面相學的爺爺說過,眉距代表一個人的心胸,那他的度量肯定不小。
他的相貌英俊,鼻樑非常的挺直,嘴唇飽滿有型,膚色如她所見的那雙手掌一樣,曬得黝黑,好像有幾個月沒有修剪過的過肩長髮烏黑濃密。
現在是四月中,他穿著一件前三顆釦子沒扣上的白色長袖襯衫,映得他膚色愈加深褐,襯衫兩邊的袖子往上捲了數折,露出一截肌肉結實的手肘,他的指甲短而乾淨,但指節卻是粗獷的,難怪在他迭著她的手違規駕駛時,她感覺到他掌中有著大小不一的厚繭。
他的年紀看起來……大概有三十幾歲吧,這推斷來自於他頰骨和下巴一些未刮的胡碴,如果刮掉它們,看起來或許會年輕一點。
“看夠了嗎?”他忽然貼近她的臉,安萱嚇得整個背貼在電梯門上,若電梯門現在開啟,她肯定會倒跌著摔出去。
“看來你不習慣放大鏡哦,自然學科肯定不及格。”他沉沉的大笑數聲,站在一旁的她像可以聽到他喉結滾動的聲音似的,而他拉開的臉又忽然探向她。“還是你一向這麼膽小?”
安萱不服氣但又無法否認被他嚇到的事實,只能聊勝於無的低聲回嘴道:“又不是有機會常常被人嚇。”
“是嗎?”他下懷好意的玻�鷓劬�醋潘�!澳薔腿夢依戳妨紡愕牡�堪傘!�
叮咚!
電梯門開了,他拉了她一把,預防她真的跌出去,但是她反應過度了,居然像個彈簧似的往他身上彈過去,霎時與他緊緊黏在一起,她鼻尖嗅聞到一種混合著陽光與菸草的淡淡氣味。
安萱抬起頭,有點迷惘的看著他,就見他唇畔的笑容在擴大,才終於意識到他們的動作有多親密。
她急急忙忙的推開他,臉紅的道著歉,“對不起!對不起!”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啦,只是下知道怎麼搞的,莫名其妙就栽進他懷裡。
“我一點也不介意。”他將她拉近,牢牢的手臂已經扣在她小小的肩頭。
“你、你要幹麼?你別想歪了,我是不小心的,不是存心要鑽到你懷裡……”
說著說著,她手忙腳亂的想和他保持距離,無奈他的鐵臂卻不動如山,他的唇甚至掀起令她難以理解的奇怪笑意。
“你、你笑什麼?”安萱心驚膽跳的看著他。
滕瓔不覺莞爾。“很難對你說明。”因為他並不是在取笑她。
他有這麼可怕嗎?在國外,美女們爭相對他投懷送抱,來到臺灣,這個頭髮亂卷亂翹,臉蛋平凡無奇的小姑娘卻好像很怕他似的,著實令他哭笑不得,也不知是他還是她有問題。
安萱抿起嘴。
她知道自己笨得可以,小朱也常說她單純得無藥可救,所以,聽不懂這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