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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斧則被小孩子柔軟的頭髮驚訝到了,手下的觸感大概就和小糙一樣吧,似乎很容易被摧折。
王斧心裡想著,身為父親的責任與義務自然而然地湧上,他要保護他的孩子,平平安安。
&ldo;我不知道叫什麼,就是生氣了很難受。&rdo;安安將貼附在果肉兩側的皮去掉,正要塞進嘴裡,安安搶過。
&ldo;洗完手再吃。&rdo;
媽媽不在要聽平平的,雖然很想吃,安安照做。
頭頂上的大手被迫離開,安安覺得頭上一下子就涼颼颼的,小跑著去廚房。
&ldo;你們叫什麼。&rdo;安安走到廚房去洗手,空間裡只剩下父女倆。
&ldo;平平,安安。&rdo;須之玉簡短回答,言語平淡,視線不在男人身上。將安安之前剝出來的果肉放在桌上,又拿了一瓣給安安剝。
‐‐平平安安。
王斧的心情相當愉悅,蘊含著戾氣的眸子染上幾分暖意。
平平安安,平平安安,女人跟他想得一模一樣。想到這裡心上某個角落變軟,一軟再軟。
須之玉繼續說,&ldo;我不管你是什麼想的,也不管你這幾年去幹什麼了,總之若是你做出任何傷害安安和媽媽,我想你是不會想體驗後果如何的。&rdo;
白嫩的手不慌不忙地做著手上的活,像是在雕刻藝術品。
&ldo;我保證。&rdo;天使模樣的小女孩說出如此不符合身份的話,說最後三個字的時候還抬頭正視男人,小小的身子散發出強大的氣勢。
冷酷的表情透著不近人情,這才是上輩子睥睨天下的女王,而不是這世安安靜靜體驗凡人生活的平平。
&ldo;好。&rdo;王斧又笑了。
女兒活像他。
須之玉並不知道在男人的心裡,自己足足跌了一個輩份。
安安洗完手擦乾淨出來,桌上已經有好幾塊剝好的肉了,小歡呼,拿過一瓣肉就吃,結果‐‐
咬下一口就往外吐,&ldo;好酸。&rdo;
小臉皺巴巴的。
&ldo;平平好酸。&rdo;不僅酸還澀,但是安安還不會用那個詞。
可是他很餓,奶奶和爺爺晚飯時間比家裡早,現在去他們肯定早就吃完了。媽媽睡著了又不能叫醒。
小傢伙糾結,思考如何才能不餓肚子。
須之玉拿過一塊嘗,剛進嘴裡就默默地吐出來。
居高臨下看著兩個小傢伙的王斧插嘴,&ldo;叫爸爸,爸爸給你們做飯。&rdo;
要求兩個小孩叫爸爸是一種身份認同,這對於突然當爸爸的王斧來說是有意義的事,而因為他的性格並不會考慮等孩子熟悉一點再開口。
直截了當地要求。
至於為什麼是他做飯而不是帶孩子出去,讓兒子立刻吃上熱騰騰的飯,就跟臥室裡躺著的女人有關了。像是初戀一般,不想和對方分開,時時刻刻都想和對方待在一起。
自己手藝這回事,王斧完全忽略不計了。
安安抬頭,睫毛噗刺噗刺,黑溜溜的眼睛注視著男人。
須之玉能透過分析判斷,面前這個男人即便會做飯,做出來的東西也一定是隻能吃,不能算作&ldo;飯&rdo;。
可是安安不知道呀,睜開平平想要帶他去奶奶家的手,小心翼翼地叫了聲‐‐
&ldo;爸爸。&rdo;童音裡還透著緊張與滿足。
聲音宛若山谷裡的第一聲,山谷裡多年的沉寂被打破,萬物被喚醒,有什麼東西在生長,風兒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