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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的影子。 他拍得很輕啊,應該不會嚇到人的,張掌櫃訝異地看著自己的右手,有些不敢相信。 雅爾海晴猛撲過去,揪住張掌櫃的衣襟,連聲問道:“掌櫃的,剛剛過去那輛馬車是誰家的?要去哪裡?……” “那個啊——”直到雅爾海晴八爪魚似的撲上來詢問,張掌櫃仍在對自己的掌力表示驚訝,隔了許久,才習慣性地拖長聲調回答道:“是胤朝的四皇子嘛,從這邊走自然是去王宮……” 原來玉佩背面那兩個篆字真是他的名字,雅爾海晴連道謝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就拔腿往赫提王宮所在的方向奔去,因此也沒有聽到張掌櫃後面那段話,“說得好聽是在赫提做客的胤朝皇子,其實不就是赫提王的……” 看著雅爾海晴匆匆離去的背影,張掌櫃在原地連連搖頭。長嘆了口氣,他轉身進了酒樓,其實四皇子是赫提王的什麼人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兩國不再交戰,他有生意可以做就是最好的事情。
第十二章
天邊的夕陽正搖搖欲墜,剩下最後一抹即將消逝的殘紅在做著徒勞的掙扎,似乎想要留住些什麼。天權站在大片的暗影中目不轉睛的望著窗外,黯淡的香爐焚起嫋嫋青煙,恍如遮蔽雲霄的霧氣,遮住了他眼眸中複雜的神色。 那個孩子,應該就是海晴吧。雖然五年的時間已經把昔日小小的孩童變成如今英俊的少年,曾經如太陽一般耀眼的金色髮絲隨著年紀的增長而逐漸加深,最終定型成透過陽光的琥珀色。但那有著天空一般深邃的湛藍眸子卻一如往昔的清澈明亮,還有飛揚的眉,挺直的鼻,以及難過時不自覺抿緊的唇。不是那個孩子,又能是誰呢? 在天權過去十六年的生命中,關於幸福的最初也是僅有記憶是和雅爾海晴以及他的家人聯絡在一起的。被刺客從渝京掠到朔州,再被扔棄到霧山並不是一件令人感到愉快的事情,但是在那以後的歲月中,天權每每回憶起此事卻總是感到隱隱的慶幸。 在那個霧山腳下的小村落,他擁有的是一段以往從未有過,甚至連想都沒有想過的生活。他的父皇母妃永遠都不會像雅爾海晴的父母那般待他慈愛關切,他的兄弟姐妹也絕不可能如雅爾海晴和依蘭喀真那樣重視他、在乎他。 只是海晴,他怎麼會出現在流芳城呢?天權有些疑惑,不過這樣的話他也不用再因為無法兌現當初對那個孩子的承諾而感到遺憾了。 知道自己被父皇選作為質赫提的皇子,天權並沒有感到太多的意外,也沒有人們想象中的那般悲傷。既不及兄長們的文韜武略,才情天縱,也沒有弟妹們的乖巧可人,萬千寵愛,父皇不選他當質子選誰呢。 再說了,就是他的親生母親君妃,眼中所能看到的也只有他完美無缺的哥哥以及永遠錯過的妹妹。離開渝京,天權從來沒有感覺到遺憾過,唯一的牽掛反而是當年萍水相逢的孩子,那個口口聲聲長大以後要保護他的孩子。 憶起那段寧靜溫暖的時光,憶起如星星一樣漫天閃爍的螢火蟲,憶起若蝴蝶一般絢爛綻放的三色堇,還有女孩子銀鈴般清脆的歌聲和男孩子期期艾艾的神情,天權的臉上不自覺地勾出一抹溫柔的笑容,一切彷彿就在眼前,從來也不曾遠去。 “在看什麼?”阿烈古琪高大挺拔的身影不知何時在天權身後顯現,隨之而來的低沉嗓音喚回了他早已不知飄散到何方的思緒。 “君上!”深吸一口氣,天權躬身施禮,在他轉身的瞬間,冰冷的笑容又重新回到了臉上。 “我說過,不要叫我君上。”阿烈古琪一步步地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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