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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瀾:「那、那我呢?」
「可以。」祈年點頭。
荀瀾的神色頓時轉陰為晴,咧開嘴笑,看上去開心得不得了。
祈年垂了垂眸子,他父親的那些私生子,每次來老宅看爺爺時,都會對他進行一些挑釁。那種挑釁是他非常熟悉的,也恰好是他厭惡的。他在荀澄身上看到了這種挑釁,雖然是對荀瀾的,但這不妨礙他對荀澄產生反感。
和荀瀾認識這麼久,也聽這小哭包無意間說過一些家裡的事。比如他有個身體不好的哥哥,全家人都寵著他;妹妹是荀澄讓人丟掉的,荀家人知道後雖然也安慰了荀瀾,卻不覺得這是多大的問題,只因為哥哥說小狗吵得他頭疼。可小狗在他家住了這麼久,明明很乖,從來不亂叫,是隻很懂禮貌的小狗。
諸多原因,在荀澄和小哭包之間,他自然偏向後者。
真正讓祈年毫無理由偏向荀瀾的,是荀瀾10歲那年的生日。這是個整生日,荀家要給荀瀾大辦,早早地訂了酒店,請了他的同學們,祈年也在受邀之列。
荀瀾本人也很期待,祈年認識荀瀾這幾年,知道他前幾年的生日過得不是很開心,這個明明他該是所有人的焦點的日子,總是被另一個人奪去所有的注意力。
他也希望荀瀾今年過生日能開心一點。
可到過生日那天,還是出狀況了。
荀澄髒病發,荀爸爸荀媽媽拋下荀瀾,帶著荀澄去了醫院,很多大人親戚也擔心地趕過去了。那個生日,和荀瀾以前的那些生日一樣,草草地過去了。
那天晚上,荀瀾住在祈年家裡。荀爸爸荀媽媽在醫院陪著荀澄,只有家裡的傭人照顧荀瀾,荀瀾不回去,他們也只是來問了一句。
從荀澄發病,荀瀾就很少說話。晚上他抱著客房的枕頭敲開祈年的房間,在祈年揉了揉他的頭後,情緒忽然就爆發了。
荀瀾哭的樣子祈年見過太多次,委屈、害怕、傷心、可他哭起來總是不聲不響的,沒有哪一次像這回這樣激烈。連姑姑和家裡的阿姨都驚動了,過來問怎麼回事。
祈年抱著荀瀾,小孩把臉埋在他肩膀上,眼淚把他衣服打濕了一片,憤怒地說:「我討厭他!」
10歲生日一過,荀瀾像提前長大了一樣。
他忽然懂了許多,或許從前也不是不懂,只是到底年紀小,脾氣還不夠硬,也不會去多想,所以他的忍讓遷就換來的只是對方得寸進尺的傷害。
那之後,荀瀾不再每天眼巴巴地等著荀澄一起坐車上學。祈年休學結束後和荀瀾進的同一所學校,只比荀瀾高一個年級,每天吃過早飯後,他苟瀾就去蹭祈年的車,放學也是一樣。
他待在祈年那裡的時間也更多。
這讓荀爸爸荀媽媽對荀瀾頗有微詞,覺得自家的兒子成了祈年的小跟班,連帶的對祈年也有一些遷怒。
祈年並不在意這些,他給荀瀾重新過了一個十歲的生日,包括之後的每一年,他都會給荀瀾過生日。
荀瀾也不再期待家裡人給他過生日,每次生日的頭一天,他就住在祈年家裡,並不回去。
荀瀾剛上初中那會兒,發生了荀澄叫人假意和荀瀾做朋友其實是去監視荀瀾的事,他讓人把荀瀾每天做過什麼說過什麼都鉅細無遺地告訴他,還往荀瀾房間裡裝過監控和竊聽器。
荀澄對荀瀾的討厭已經到了病態的地步。
那次之後,荀瀾和荀澄徹底地撕破臉。
荀瀾變得很討厭回荀家。
祈年則成了荀瀾的避風港,荀瀾喜歡呆在祈年身邊,還喜歡賴在他的床上不走。漸漸的,祈年房間裡有了荀瀾的衣服鞋子,荀瀾的課本,洗手間裡也有荀瀾的牙刷和毛巾。
祈姑姑見祈年縱容荀瀾,便也沒多說什麼,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