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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當時就是這種感覺,甚至強烈到壓過了我內心的恐懼,以至於我竟然沖那鬼娃娃說出了一句令我血脈噴張、剛剛牛逼的硬話:&ldo;嘿,你個倒黴孩子,你他媽有完沒完了,賽臉是吧?信不信爺們找人打得你魂飛魄散、永不超生?&rdo;
第9章 金蟬蠱
此話一出口,就連一臉油汗、腿肚子都乾坤大挪移了的黎叔也特訝異的看著我:&ldo;大侄兒,作(東北方言:zuo ,一聲)死呢是吧,你覺得就憑你,行嗎?&rdo;
&ldo;那啥,我當然不行,可是,咱門口不是戳著倆金剛葫蘆娃呢嗎,要不我敢這麼說話,我老奸(東北方言:聰明、機靈)了。&rdo;
可惜,我的冷幽默並沒有收到預期的效果,黎叔聽了我的話之後,竟險些哭了出來:&ldo;臥槽,你可真敢想,那倆貨要是離開樓門口5分鐘,我給你講,咱倆骨頭渣子都得被門外闖進來的那些孤魂野鬼沖水喝了補鈣。&rdo;&ldo;啊,&rdo;
這下我可真傻了,我靠,早知那倆貨是這遭雷劈的操蛋屬性,打死我我也不敢裝這大尾巴狼啊,這不是壽星佬嘬k粉??自己嫌命長嗎?嗬,這當時把我恨得,心說你他媽不過就是一狼見了掉淚、耗子見了搬家、碰上要飯的還倒找你2塊錢的憤青,你多哪門子嘴兒啊,這回褶子了吧?正瞎琢磨呢,鬼娃娃搭茬了:&ldo;哥哥,我給你個好玩的東西&rdo;
&ldo;不用不用,你、你自個留著zi o吧。&rdo;我臨門一腳整刺啦了(東北方言:掉鏈子、壞了事),也懵了,說話都亂了。
可能鬼娃娃也看出了我的虛頭巴腦,還真挺執著,非得給我:只見鬼娃娃張開那張人造嘴,將口中的白蛆用力向我們噴來。
&ldo;快閃。&rdo;黎叔大吼一聲,拉著我就往門外跑,與此同時,疾如羽箭的白蛆也擦著我們的衣角射在了門外黑黝黝的牆上,天吶,這是什麼東西啊,只見那些白蛆如蚯蚓般大,通體乳白,背部一條金線從頭長到尾,這還罷了,要命的是,這些撈什子不管碰到什麼東西,立馬死死咬住,還&ldo;咯吱咯吱&rdo;的用力咀嚼,其聲竟如辣椒水灌肺子那樣刺激得使人發狂。
&ldo;天吶,這巫蠱娃娃到底是啥來頭啊。&rdo;一看這些好像餓瘋了的白蛆,黎叔駭得魚尾紋都開了。
認識黎叔也有些日子了,這老東西雖然很不著調,總是一副&ldo;只要有錢,跟誰都有緣&rdo;的損色(色發sai音,三聲),但卻鮮見這樣的驚慌失措,這看似巨噁心的小東東究竟有什麼道行,能讓黎叔如此失態?
&ldo;這東西叫金蟬蠱,很生性,甭管你是活人還是鬼魂,只要被它咬上,就會一直咬到你的骨頭甚至三魂七魄裡,大羅神仙都得扒層皮。&rdo;黎叔長話短說,眼睛卻死死盯著門口。
這敗家鬼孩子,好像嘴裡的金蟬蠱跟不要錢似的,呸呸吐起沒完了還,不一會,房門對面的黑牆上就盯滿白花花的蠕動著的蛆蟲,並發出令人心臟都偷停的咀嚼聲,此情此景,真是&ldo;小夥意志再堅強,小蛆裸奔也迷茫&rdo;啊。
過了一會兒,好像鬼娃娃吐累了,竟然咳咳的咳嗽起來,呀哈,他媽的活該,讓你逮著好吃的不撂筷兒,該,吐缺氧了吧。我正暗自高興,猛地又是一激靈:叼你老母,啥時候鬼也得流感、會咳嗽啦?那、那這聲音是咋回事?
好在黎叔也察覺到了不對頭,我倆貼著門口往裡快速一探頭,啊,當時就嚇坐地下了:不帶這麼搞的吧,那鬼娃娃居然象準備好了似的等在門口(確切說是懸浮在那裡),恰好與我們來了個新聞30分王牌節目‐‐面對面。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