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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時,我仰頭看著這艘三層樓高几乎可以堪稱宏大的龍船,這船本是屬於万俟穆,我曾隨茹貴妃上過一次,可如今時過境遷,今日竟要和錦愁以俘虜的身份上船,心中不免有些惆悵。
我正胡思亂想著,烈山韜便帶著親隨到了,所有人都跪送皇帝蹬船,他走到我們身前時稍稍停了下,瞥了眼擔架上的錦愁。
“樂王大病未愈,可能適應旅途勞頓?”
我抬眼看著他,知道他言下之意是問我,錦愁能不能熬住行船的顛簸。
“蒙陛下寬宥,我主之傷已見大好,料想小小洞庭之波應無大礙。”我用眼神告訴這個北方人,他還是管好自己比較好。沒坐過船長途旅行的人大概還不知道把膽汁都吐出來感覺。
他還我一記冷笑,快步上船了。而尾隨在他身後的,他的胞弟蒼梧王烈山諾則皺著眉看著我,似乎對我剛才敢對烈山韜所說出的那句不軟不硬的話有些疑惑。我立刻低下頭了頭,不想讓他探究。
烈山韜對我們還算不錯,安排的艙房也算寬敞,但這畢竟是坐船船艙裡難免氣悶,我和翠縷安頓好錦愁和芸雅,就出了憋悶的房間,想到外面的甲板上透口氣。扶欄遠眺就看見後面護衛龍船的隨行大船下一些軍卒正在將一群衣衫襤褸的人驅趕上船。
我擰眉看著有些不解,按理現在瘟疫蔓延烈山韜為什麼要把這些病懨懨的帶在左右,行船中一旦這些人中有人患病,蔓延是很快會在船上傳播的。
“那些人是被生擒的樂朝守將副將。”不知什麼時候有一人站在了我身後。
我扭頭看去,原來是蒼梧王烈山諾,立刻屈身行禮道:“奴婢,不知蒼梧王在失禮了,還望蒼梧王見諒。”
“陛下對你尚且不同,我又有什麼好在意的。”烈山諾帶著一股若有似無地嘲諷口氣道。
這個蒼梧王早在十來日前曾在樹林中救過我,當時他言行隨意毫無一朝親王的凌人氣勢,但自在烈山韜皇帳見過我之後,態度即變得謹慎起來,其後幾次偶遇更是帶著和烈山韜極為相似的審視神色看我。
我則儘量採取迴避的態度,今日在這裡和他遇見也不想久留,但才要告辭離開就聽見不遠處岸上的一陣騷亂。
原來是驅趕俘虜上船的軍卒和俘虜起了衝突,那些俘虜不僅手腳被鐵鏈鎖著,而且十個人一隊被一條非常沉重鎖鏈串在了一起,赤腳行在石礫遍佈的岸邊,手腳也早已被鐵鏈磨破了皮肉,形狀之可憐讓人不敢細看。
我心頭難言的酸楚,正要轉身而去就在那些狼狽的人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心中不由一陣狂喜。
是他?是他嗎?他竟沒有死?
“怎麼那裡有你相熟之人?”蒼梧王看著我手緊緊摳著圍欄道。
“啊……沒……沒有,奴婢只是一名小小宮女怎麼會認識那些人。只是見他們都著著樂朝軍服,如此景象難免有唇亡齒寒之感。”我不覺讓這位蒼梧王知道我認出了熟人,於下面那人有好處便否認道。
蒼梧王眼中帶著明顯的不通道:“原來如此。”
隨即又不知出於什麼目的,賣了個人情給我,“這些人都是陛下認為是可用之才有意勸降的。不過,他們若還要講什麼忠君愛國,不侍二主,恐怖我皇兄也在沒那麼好的脾氣。”他說完這句帶著三分嘲弄的笑意睇著我,一雙明亮深邃的眼睛簡直說了他想說未說的話,那就是他皇兄對我特別脾氣尤其好。
“陛下仁厚我想只要船下這些俘虜識時務,必然會為陛下和王爺所用。”我說完低下眉眼躲開了蒼梧王的審視,施禮退下了,回了船艙開始思量怎能救那人。
沒想時機很快到了,烈山韜的龍船因為船身重吃水深,到了淺灘便需人力拉縴才能前行,那些俘虜變成了最好的縴夫。
我和看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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