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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意,但這也算道歉了嗎?
我冷淡地一笑道:“嬌若公主貴為一朝公主,奴婢只是降臣身側一名小小婢女,哪裡敢探究公主性情腹議是非。”
“小小婢女,真的嗎?”說到此處,烈山諾又換成了那副質疑對我和烈山韜關係的曖昧神色。
我也懶得理他,徑自扶著欄杆往上拔,希望趕著烈山皇帝下班前能拿到出宮定居的許可。
“就算情勢在危急樂王身邊的小小婢女,也是不能輕易見到陛下天顏的?”
他這話什麼意思?我扭頭瞧著他以為他是在說我,沒想到他唇角彎起淺淺一笑道:“若不是有人來及時回稟,任你派來的那位婢女扯破嗓子,你在嬌若手裡也早死過幾個來回了。”
“你是說陛下在我們周圍派了眼線。”我睜圓了眼睛,萬萬料不到烈山韜把我們放在宮中派專人看管還不放心,暗中竟還有眼線。
“小王可未說什麼?一切全是鳳姑娘自己猜測的。”這時烈山諾到斂起了話頭,一副不干我事的態度。
我冷冷一笑道:“這個自然,一切都是奴婢自己胡亂臆測的。”
話說到大家都心知肚明,我本該就算了,但我要命的執拗性子卻壓不住惱火地靠近烈山諾輕輕嘲了他一句,“奴婢,猜王爺身邊也少不了這種眼線吧!”如果沒有,他又何必非等我進了天闕在解釋那日的事。
他常半眯著的眼睜大了,臉色也不甚好看。同樣是被監視,我們這降國之人和他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帝胞弟比,誰更沒面子就不用說了。
我帶著嘲笑地瞥了下他,便繼續向上上了,畢竟我這路還長著呢,沒空和他磨嘴皮子。
“你們江南女子都這麼牙尖齒利嗎?”他跟在我身後邊走邊道,似乎也沒將我嘲諷他的事擱在心上,倒像故人般我和聊起了天。
“魏周女子都像嬌若公主那般喜怒無常任性殘忍嗎?”
“嬌若雖然口不能言,但先皇覺得她性情和他最相似,所以縱容無度對她從不加約束。”
“難怪。”父母一般都會喜歡和自己想像的子女,原來烈山恪就是這麼副模樣。
“那陛下的性情不算很像先帝嘍?”我回頭瞧著烈山諾問道。
他眉頭微攏思慮了下道:“若說嬌若對我父皇的性情十分承其九,那陛下便是承襲了八成。”他說時臉上現出了一絲難以撲捉言明的神色。
我瞭然地點點頭,看來卻確實如此,至少烈山韜不像烈山嬌若那般無故就要刺瞎人家的眼睛。他雖然也喜怒不定,但至少還有一套自己的標準,儘管是一套很霸道幾乎不給別人留任何餘地的標準,可只要別人在他制定的範圍裡,他一般不會發飆。
“看來鳳姑娘對陛下的事甚是上心啊!”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不是子民下臣的本分嗎?王爺。”大家都是在他鼻子低下討生活,何必老是擠兌我。
我和烈山諾就這麼你諷我一句,我嘲你一句地上著樓梯,因為分散了注意力我的膝蓋也沒那麼疼了,似乎也比預想中上得快,直到接近了天闕第五層才止住聲音,烈山諾也超過了我率先去覲見烈山韜了。
隨著越來越接近第五層,我也越來越清晰地聽見烈山韜和臣僚議事的聲音。
“臣臣以為樂王不不可留,万俟皇族統馭江南已已九代矣,一直深得民心,若陛下不一舉將其誅殺殆盡,臣臣臣恐怕江南會永無寧日,樂朝會死灰複復復燃哪。”
一個極磕巴的大臣在向烈山韜進言將錦愁處死的事,我聽了雖然難過,但並不擔心,若烈山韜真的敢以死犯險的話,早在我說對他下蠱之初,他就把我們一併處死了,哪會等到今天。
“諾,你說呢?”
“臣以為江南雖然人心初定對樂朝已亡還心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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