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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這幾日她們猜你是豁出去了手指給山鬼啃,才被放回來的。不過,我看啊,你是怕做針線活,才這麼糟蹋自己的。”
經這個貧嘴丫頭一說,我才想起來我的手是在土中扒那個人時弄傷的。當時,我瘋了般想救他,早忘了平日細心養護的手,想想就算手傷了,但至少他沒有死,我必不內疚了。
而且如今看錦愁他們都以為我是一人迷在了林子裡,我也覺得沒必要多做辯解,就由著伺候了我幾日的翠縷數落。
我眯起眼製冷支稜著兩隻手,裝出一副想起了恐怖回憶的樣子嚇唬翠縷道:“哎,她們還真猜對了,我就是在林子裡碰見了鬼打牆。那鬼青面獠牙,可怕極了,他攔住我問,你是要腳啊,還是要手啊。我想我還要走回去,沒有腳怎麼走,就說我要腳。誰知他一下咬住了我的手……”
我說著突然擒住翠縷的手,她嚇得尖叫出聲,我忍住十個指頭的疼,拉著她不放繼續嚇唬道:“他咬啊咬的,最後生氣的抬起頭對我怒道,你呆頭呆腦,正所謂心不靈手不巧,這手實在難吃,我要吃你的腳。”
“啊……”翠縷聽到此處兩個眼睛瞪得一般圓,呆呆看著我講。
我見這丫頭上了套便繼續道:“我一聽這話,立刻跪下哀求道,你別吃我的腳,我有個妹妹,她心靈手巧,手一定好吃,我帶你去……”我說著看向翠縷身後,對門口招了招手道:“哎,你來吧,她就是翠縷。”
翠縷尖叫著把臉埋在了我的被子裡,氣得直捶我腿,錦愁和錦濃則都笑彎了腰。
我也笑得前仰後合,但笑著笑著腦海裡就不由迴盪起了雨夜樹林中,那人輕輕的咳嗽聲,嘶啞的笑聲。
他平日應該是個很寂寞的人吧,即便笑著,流露出的也是份拘謹,自持……
可我幹嘛要想他,我念頭一轉,心頭不覺多出絲懊惱……
瞧我臉色有異,錦愁以為我是手疼了,就把我的手放回了被中。隨即轉頭對七絕王道:“七哥,來有何事?”
被人一問七絕王才說起正經事:“我見你這幾日掛心著鳳梧,還抽空打聽許舟的事,特來告訴你一聲。”
“父皇,究竟把他怎樣了?”錦愁現出一副焦慮的樣子,我看了心頭一黯。去年這時,他還不曾關心朝中的事,當真一年不似一年了,可我能如何?
這次七絕王臉色也變得不甚好,擰眉道:“說也奇怪,從那日父皇處罰了許舟後,他就不見了蹤影。我問過父皇身邊的侍衛,他們一致說當時把許舟扔進了馬廄,後來就在無人見過他。”
錦愁看了一眼已經服侍我喝完藥的翠縷,翠縷會意,行禮退下去了。
“七哥,覺得許舟那日所說的如何?”錦愁說完眼神淡定地瞧著兄長。
七絕王莞爾一笑道:“老九,自你封王后,政事果真精進不少。不過,這話你該去和六哥討論才是,我自來是閒雲野鶴,不離這些的。”
“七哥,若當真不管,那日御駕前又何必給許舟求情。”錦愁甚是機敏地道。
“這個嘛,你也知道,我一直仰慕他的才華,交為知己。士為知己者死,何況求個情。我府裡這班耿介的呆書生,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這話從旁人口中說出來,三分戲謔三分真,經美若天人的七絕王一說只剩下一番恬淡詩情的君子之交。可他終歸沒有正面回答錦愁對話,轉而道:“你稱病先回來大概還不知道,父皇昨日圍獵時已經和魏周使節交換了盟書。”
聽到這話錦愁瞪圓了眼睛:“拖了如此久,父皇怎麼現在同意了。”
我躺在床上走了神,那日在雨夜我除了在機緣巧合下救人一命,另一個收穫就是突然明白了万俟穆把魏周使節一拖兩月的原因。
那夜,我冷得牙齒打顫時,忍不住回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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