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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怔怔瞧著他,万俟錦潯也感覺了不妥,恢復原來的姿勢道:“既然只是外感風寒想來也不會有大礙吧。”說時,傷神黯然,當真是有口難開。
和我說完後就囑咐身邊的人,把慈菇蜜全部給我們拿上。一聽這話,那內侍急了跪倒道:“王爺,您舊傷復發,腫毒不散這慈菇蜜也離不了啊。不如留些,分茹娘娘一半即可啊。”
“要你全拿就全拿,難不成要我自己動手。”万俟錦潯怒了,一句話未說完,臉色就已變得極難看想必是牽動了患處傷痛。
我忙跪下道:“王爺舊傷在身也需慈菇蜜療傷,奴婢萬萬不敢大膽都拿了去,就是拿瞭如若讓我們娘娘知道反為不美,一是娘娘定然內心不安,恐又添了心事,加重病勢,二來王爺但凡多受一分舊疾之苦,也成了奴婢的罪過。還請王爺體恤奴婢,體恤我們娘娘收回成命。讓奴婢取些去即可。”
聽了我這話,万俟錦潯無奈地長嘆出一口氣,最後允了。翠縷隨那內侍去取了慈菇蜜,万俟錦潯留下我又單問些茹貴妃的事,臨了叮囑我,回去不必提慈菇蜜是從他這裡拿的。我知道他的心思,點頭稱是,心裡可憐著這對有情人出了晨風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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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時。
安置錦愁睡下,我輕手輕腳從寢室出來,到了後面宮女們歇息的房子替換了整個下午都在熬藥的翠縷,和她說好早晨在來替我。
趕走了翠縷,我從懷裡掏出一本醫書來看。從茹貴妃病後,我又開始學醫了,我雖未必能救她,但也總想盡一份心力。何況如果真能令她康復,對娉瀾宮裡每個人都是好事。
藥膏成形比我設想地要早,才過寅時我和著慈菇蜜,搓成了慈菇清心丸放進了瓷罐子裡,弄好了睏意也襲了上來怕回去吵醒了錦愁,就和衣斜倚著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感覺朦朧間有人給自己披衣服,才揉開睡眼原來是翠縷。
“姐姐,做好了?”
“嗯,拿去娘娘哪兒吧,她每日早晨都會咳的。”
翠縷應了一聲,囑咐過我回去睡,就拿著藥去了。我起身回去到院子裡被晨風一吹睡意就散了,怕翠縷忘了怎麼服用就轉頭去茹貴妃的寢殿。我人還沒走到寢室就聽見茹貴妃斷斷續續地咳嗽聲。
“娘娘,這新制出來的慈菇清心丸御醫說是止咳的。翠縷現在伺候您服下吧。”
“不用了,新的舊的都是一樣苦。”茹貴妃淡淡地拒絕。
“娘娘這個不苦的,其中用了慈菇花的花蜜,不信您聞聞。”
“倒真是沁著一股香呢……不過,在香也終歸是藥,哪有不苦的。”
“娘娘,您就是看在鳳梧姐姐熬了整夜趕製出來的發份上也要服啊,何況還有長皇子的……”
“翠縷……”這丫頭睡了一夜覺,竟把昨日囑咐她的話都忘了,我在帷帳後想著茹貴妃一旦正確服下就回去,現在卻不得不出來圓場。
茹貴妃怔怔看著我,又轉向翠縷正色道:“翠縷,你說長皇子怎麼了?”
翠縷這會兒是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掉,她扭頭看看我,又看看茹貴妃,絞著手指為難不敢出聲。
“翠縷……咳咳……咳咳……”茹貴妃說著劇烈地咳嗽起來,臉色變得煞白,翠縷嚇得撲通跪在了地上,磕頭道:“娘娘息怒,且保重自個的身子。”
“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娘娘,我說。”我怕翠縷不知道事情的輕重,也撲通一聲跪下道。
茹貴妃怒目看著我道:“不要你說鳳梧,讓她說。”
翠縷不知道小小一件事情怎麼就這麼嚴重了,顫微微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他病了,他為什麼病?”
“聽聽說是舊傷復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