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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畢,我正要把字箋夾進書中,就聽見花房外一陣嘈雜,靜心一聽,似乎是翠縷和李內侍在爭執聲。
推門出去居然真的是翠縷,她跪在地上正在哀求李內侍。
“您就讓我進去和姐姐說幾句話就好,不不不,一句就可以了。”
“翠姑娘,你不買老奴的面子,就當替鳳姑娘著想也好。你就讓她和陛下在安生過幾日。”
“可姐姐在不回去,我們王爺就要……就要不行了。”
“翠縷你說什麼?王爺怎麼了?”我扒開李內侍,拉起翠縷急道。
翠縷不見我還能支援,一見了我就撐不住地哭了起來,邊哭邊道:“自你那日走後,王爺到現在水米不進,就要不行了。”
我愣愣地看著她,想著我在烈山韜身邊已經八天了,那就是說他八天已經滴水未進,“八天了……”我瘋了般搖著翠縷,“八天了,你為什麼現在才來,現在才說?”
翠縷抽泣著道:“我早就要來找你,可公主不讓,公主說,你不會回去了,就是回去也只能是救他一時,救不了他一世。”
我不在和她多言,拉起翠縷就向外跑,誰想才衝出大門就撞入了一個懷抱。
我抬眼看著那雙咄咄的眸子不知該如何和他解釋,他也無語只是低頭看了眼我的手,此刻他那首《白駒》在我手中已被揉地凌亂不堪。
他把頭撇向一邊木然道:“你去吧。”
“我去去就回來,一定回來,我保證。”我站定在他面前,凝著他的眼眸鄭重地說著,隨即便拉起翠縷向天心居飛奔而去。
第三十一章 苗鳳來儀(上)
“讓我進去。”我目光堅定地看著攔在門口的万俟錦濘。
“你能留下來陪他一輩子嗎?如果不能,就不要進去。”錦濘同樣強硬地不肯退讓。
我看著她那冰藍色的眼睛,從心底想告訴她,沒有人可以許諾一生一世的事,就是許了也終會落空。曾經有人許過我,我也許過別人,可最後不過都是往事已矣,兩世生命唯一弄懂地就是把握眼前的人和事。
推開錦濘的手臂,她退後一步又擋住了我,“我們万俟家不用你憐憫,如果你現在對九哥還有一絲情意,就讓他安安靜靜地離開,讓他免受日後無盡的痛苦與屈辱。”
我搖搖頭,“他不是你一個人九哥,他還是南方之主的樂王,還是万俟皇族最後的男人,還是我用盡一切換回來,看的比自己性命還要重要的人。”
“可現在你已經不是他的了,他也不再是你的愛人。”
“可他還是我的親人,我的兄弟,我的手足。”我真正愛人在這世的影子。
“你的……你的……都是你的,你有沒有想過什麼是他的,如果有朝一日他醒過來,他有什麼?除了你,他還有什麼?”
我怔了下,半天后訥訥道:“還有希望,只要他還活著,就還有希望。而且我們不是想活就可以活,想死就能死的。如果人生能隨心所欲,那麼我們所有人都不會在這裡。”
這次,錦濘妥協了,她僵在原地眼淚從那純淨而又冰冷的眼中淌著。
我按捺住心口的痛楚,朝錦愁的床走去。但我當看見床上氣息奄奄的錦愁時,剛剛面對錦濘的所有理智和冷靜都消失殆盡,眼淚也忍不住湧出來。
我跪在床前呼喚著錦愁的名字,希望他能清醒過來,可他卻毫無反應。也許今生錦愁和烈山我註定要傷害一個,但就像我告訴錦濘的我們不是想怎樣就能怎樣的,我們只能做可以做的事。
擦乾淚水,我開始用布巾濡溼錦愁已經幹到曝皮的嘴唇,然後讓錦愁靠在我肩上開始把米湯一點點餵給他,待我們餵了小半碗米湯時,錦愁突然醒了過來,一把打翻了翠縷手中的碗,露出了我從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