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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當狗拉稀時,大便呈寶塔狀,軟而色黃。
當這條可憐小狗的生理特徵被他研究透後,就再也沒走出過他家的廚房。在他屋子裡的一間倉庫房裡堆滿了各種動物的骨架,他把這條小狗的取名為羅林(我們敬愛的美術院長的大名),擺放在陳列架的最下角。
由於他遛狗的動作是如此的憨態可掬,以及觀察狗的眼神又是如此的傾情渴盼,致使校園裡無數少女被他的仁慈假象所迷惑,追在他身後競相歡呼。最後見不著小狗,都不住的詢問:“向老師,那條小狗呢?”
“哦,它正呆在一個更好的地方養尊處優呢。”
“是嗎?您真是太有愛心了。”
女學生們總是掩飾不住內心的母性氾濫,春情澎湃,鼓著掌圍在他身邊溢美。如果她們知道那可憐的小傢伙早已經被扒皮剝肉,腳下的高跟鞋足夠將向陽踢成蜂窩煤。
向陽看著這群女生也異常的開心,因為她們就像春日裡的陽光,照的你暖意洋洋,從不知道什麼叫忤逆。
“姑娘們,我手裡正好有一些活,你們可不可以幫幫我。”
“當然可以。”
女生們知道他說的活兒是什麼,都很配合他,也願意為他做一些事,說的崇高點,這也許就叫為藝術獻身。向陽也很喜歡這群鬼丫頭,覺得她們身上充滿了靈氣,比那些死氣沉沉的職業人體模特更有幾分靈性,最關鍵的是,她們完全免費。當然,她們並不需要扮演*模特的角色。
來到繪畫室,通常是向陽給她們提供一個關鍵詞,或是一個簡單的動作,或是一個固定的表情,然後任由她們如何走動,擺姿勢。他從不要求她們像職業模特兒保持著巋然不動,他需要一種真實的流動的質感,因為她們在他的筆下都是活的。
只是這一次有些奇怪,關鍵詞竟是抬右腿,有多高抬多高。雖然從生活的角度來說,這種動作相對於淑女來說是如此的不雅,但相對這些具有偉大的藝術獻身精神的女生來說,她們竟是如此的樂此不疲。或踢腿行走,或側臥分腿,或躺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她們嘻嘻哈哈的有一種放手生活的感覺,似乎原本生活就應該這麼無拘無束,而不是如此多的道德枷鎖。
向陽做的畫從不會現場讓她們看的,因為他知道這樣做的惡果只有一個——怎麼橫著出畫室。他畫的不是一個個如花似玉的少女,而是一隻一條腿搭在樹幹上撒尿的小狗“羅林”。他很惱恨自己過快的決定了“羅林”的生死,因為他一直覺得自己在“撒尿”這個動作把握得還不是很到位。
從人對映到狗這種奇特的作畫法,我相信這世上沒有幾個畫家有著他這樣荒誕的想法,而這就是他所獨創的記憶轉移創作法。他完全摒棄了學院派那套視物寫物的寫生,崇尚“師法自然”的古法,喜歡憑藉記憶抓住一瞬間的神態進行外貌上的描寫,將歷來生活中同類事物一種形態特點聚整合類,剝去事物瞬間眼前的假象,抓住其本質進行刻畫,達到傳神而形體失真的藝術高度,用無數個綜合化了的動態的瞬間來表達自己豐富的思想和情緒。就是所謂的——偏離自然,而忠實於自然。
於是他捕捉到很多條美麗的大腿,嫁接到“羅林”的身上,他經常會順手拉住一個路人解說:“你瞧,這才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大腿。”
往往很多人又會被他嚇得四散逃竄。
他是如此一個忠誠而秉性純樸的人,但他的忠誠和純樸卻讓那些穿著華麗衣服的人深深的感到恐懼。
然而也有不怕的。在第二個年頭,他被戀愛了,喜歡他的是一個數學系的大四女生。很難相信他也會將空閒的時間花在戀愛這種奢侈的享受當中,連他自己也無法想象,就像某一天突然醒來,發現小狗“羅林”從屍體架上跑出來,站在床頭抬腿對著他的腦袋撒尿。。 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