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5 頁)
一家的小文具店裡買來四五盒學生用的顏料盒和一些簡單的畫筆,又從畜牧市場裡買了頭小馬駒和十隻綿羊。當他牽著這些喵喵叫的毛球回來時,艾米爾三人正從鋪子裡出來。艾米爾的獵槍管換上了新管,鋥亮,絡腮鬍和青年的背上也各自多了一支火槍。
艾米爾老遠見到向陽牽著一大群羊走過來,就先笑開了。
“朋友,你不是想在這放牧養羊吧?我跟你說,你會在這邊吃不開的。”
向陽將馬駒交到他手裡說:“不,這些是給阿勒舍娃的,以感激你和她對我的救命之恩。”
艾米爾抱著馬駒在脖子上親了一口,笑道:“我想,她一定會高興壞的。”
三人趕著羊群,走了大半天才回到草原的小院。艾米爾說要去金灘河那邊向扎克老爹購置火藥和鐵珠,便引著絡腮鬍和青年跨上馬走了。
草原的傍晚,晚霞滿天,紅色的陽光穿過草原,映在草葉上,葉尖兒成了紫色,葉背就拉長了一條黑色影。藍著的天,鍍上紅的邊,與草原的紫色和黑色一起交雜著成了一幅絢麗多彩的景像。遠處的阿勒舍娃正騎在小馬駒的身上在天邊奔跑,夕陽映著她的身影,黑成了一道剪影,只有薄薄的紗巾透出一片紅暈。她在高聲叫著,聲音在遼闊的草原上擴散開來,傳入向陽的耳鼓,他知道她是開心的,此時此刻,她正純潔得像個處女。
向陽支起一張用木板釘成的畫板,用心中的色彩記錄下阿勒舍娃、小馬駒,還有她那片矮小的院落。
晚上用過晚餐,向陽就坐在樓閣的窗戶口仰望無垠的星空,就像阿姆斯特丹的星月,讓他再一次的陷入迷幻。
噔噔噔……噔噔噔……他已經記不起這是第幾次響起爬樓梯的響聲,聲音很輕,但在寂靜的夜裡卻異常的清脆。當最後一次的腳步聲沿著樓梯盤旋而上的時候,他看到了阿勒舍娃,手裡正捧著他放在樓下的畫板和顏料,顯得猶豫不決。
她一定是翻過他今天給她、馬駒、小院子畫的畫了,他想。
“你……你能給我畫幅畫嗎?”她的聲音有些孱弱,就像瀕臨死亡的人,臉色卻紅的厲害。
“當然可以。”
他接過工具,將畫板在身前支起,一屁股坐在矮床上。接著又吩咐阿勒舍娃坐在對面的椅子上。
阿勒舍娃端坐在椅子上,低垂著頭,眼睛盯著他的腳尖,在左腳和右腳之間來回晃動,害羞得像個少女。
她說:“您知道嗎,像我們這種人……您知道那個意思,身體從來沒有屬於過我們。等我們年老色衰的時候,留給我們的只有皺巴巴的空皮囊。就像您所喜歡的向日葵,當她們的籽兒被掏空的時候,就只有枯敗的花盤。”
向陽不知道她為什麼說些這些,停下筆,兩眼望著她。她一抬頭,兩目相觸又急急的垂了下去。
“我……我想求您給我畫幅*畫。我看過你們畫的那些畫兒,雖然讓人臉紅,但真的很美。再過十年後,我就會蒼老的連自己都感到害怕,我只想……只想請您幫我把身體停在這一刻,就算日後回想起這段骯髒的歲月,我至少還有一絲美好的回憶,知道自己也曾青春過。”
向陽頷首鼓勵說:“我知道你的意思,沒有什麼難為情的,阿勒舍娃,我為你的勇敢感到驕傲。”
阿勒舍娃在他的鼓動下褪去了連衣裙,露出草原女子所獨有的褐色肌膚。她的乳房有些下垂,胸口有菸頭燙過的痕跡,都是歲月留下的滄桑。
向陽撕下一張白紙,捲成筒狀燈罩圈在燈上,將那昏黃的燈光聚在她的身上。阿勒舍娃坐在燈下雙目垂地,肌肉一直在搐動。向陽對她說:“阿勒舍娃,放鬆點,肌肉再放鬆點。”可那沒用,她依舊像一隻蹲在椅子上的受了驚嚇的貓,渾身抖動。
向陽想了個辦法對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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