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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體已經虛脫,肯定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吧。
“燕寒!我是可憐你呢?還是喜歡你呢?”夜清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苦笑一聲,有些說不出自己心裡的滋味。
夜清轉身走到房間角落的水盆旁邊,將毛巾沾溼、擰乾,再返回到床邊,幫燕寒擦拭著他滿臉的血汙。
血汙一點點抹去,露出他臉上剛硬的線條,精緻的五官,其實燕寒還算的上是一個美男子的,只是他硬朗的五官難掩清寒之色,看上去有些生冷,卻帶著軍人特有的那種剛硬氣質。
看著他熟悉而清硬的眉宇,夜清心中有些恍惚,當初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燕國的花船上。從一開始他就沒有給她好臉色看,總是針鋒相對、發難逼迫……不是冤家不聚頭,其實他們之間並沒有仇恨,他們可以做朋友的,而且自從夜清報仇之後,她已經不再把他當成敵人了。
“罌……粟……”忽然,昏迷中的燕寒薄唇輕輕動了一下,吐出一聲悠長而迷離的呼喚。
燕寒叫的是她在燕國的時候的名字,並沒有喊夜清,或許在他內心深處,他認定她便是罌粟,熾烈而迷人,讓人慾罷不能,卻是一種毒藥、致命的毒藥。
只是這種毒已經深深的種在了他的心裡,永遠磨平不去了。
夜清聽到他低沉而暗啞的聲音,心中猛然一陣。時隔多時,再次聽到別人喊她“罌粟”這個名字,恍若隔世,陌生卻又熟悉。
夜清心中有些發怔,默默的站在床邊,看著床上的他,他因為身體虛弱,臉色蒼白如紙、薄唇緊緊抿起,劍眉深深蹙著,似乎在壓抑著極大的痛苦,又似乎在醞釀著沉重的思忖。
“罌粟……不要走……”昏迷中的他再次低呼了一聲,語氣急切、透著濃濃的依戀和擔憂。
“嘯王妃……”昏迷中的他斷斷續續的說起了很多的話。
在燕國的時候,他曾經要迎娶她過門,要她做他的嘯王妃。若是那時,她跟他並沒有仇恨,她會不會真的嫁給他呢?然後安安穩穩的做一個嘯王妃……
夜清杵在床邊,默默的看著床上的男子,心中五味具雜。
他不會是發燒了吧?!聽他一直在說話,夜清心中微微楞了一下,彎下腰來,伸手撫上了他硬朗的額頭,滾燙燒人。
“果然發燒了!”夜清皺起眉頭輕嘆一聲,只得先下樓去找大夫。
大夫來了之後,端坐在床邊摸著燕寒的脈搏,沉吟了半晌,才緩緩道:“這位將軍應該是累的,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夫人,要不先幫這位將軍擦一下身上的傷口吧,免得傷口感染,我這裡有些創傷藥。”大夫沉吟著,從藥箱中摸出一瓶傷藥送到夜清面前。
“夫人?!”夜清沉吟一聲,目光看向燕寒,嘴角玩味的勾了勾,並沒有否認什麼。
他身上還穿著厚重的盔甲,鮮血正不斷從盔甲中滲出,身上應該受傷不輕。
燕寒在荒漠上帶領軍隊長途跋涉,根本沒有來得及休息,再加上內力被封,經過一場兇惡的攻城戰,他的體力早已經透支,昏迷、發燒是正常現象,的確應該先給他清理身上的傷口。
“把藥給我吧,你幫我給他熬點退燒、消炎的藥吧。”夜清接過大夫遞上來的藥瓶,吩咐一聲,便走到旁邊的水盆中取來溼毛巾。
“夫人,若是您不方便的話,我可以讓夥計來幫忙清理傷口的。”大夫見夜清是一個嬌小女子,便衝著夜清道。
“不用了,你去幫我熬藥吧,”夜清擺了擺手,讓大夫出去。
她前世的時候便是一個高階保鏢,她這種高風險、高回報的職業,自然受過不少的傷,而受傷之後也都是她自己清理的,所以要做包紮傷口這種事她得心應手。
燕寒肩上的大紅戰袍浸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