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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畫舫,柴倩打散了髮髻,自己隨意挽了一個尋常男子的髮髻,兩人恣意風流的步入畫舫之內。
畫舫中的女子不過十七八歲,容貌秀麗,是難得小家碧玉中的極品,大抵非常符合京中看遍了端莊嫻雅、高門貴女的紈絝子弟的胃口。
沈灼大大方方的介紹:“妙音,這是護國公柴府的大小姐,剛從宛城回來,想見識一下帝都的別樣風情。”
柴倩被他沒正經的介紹弄的哭笑不得,她隨意捧著一杯美酒,姿態閒適:“隨便唱個小區就行了,不過是消磨時間。”
“柴小姐要消磨時間,怎麼也不叫上本王。”河岸上傳來幽幽的嗓音,說不出的冷冽清越,偏偏讓人無法拒絕。
“逸王殿下如此雅興,那不如一道吧。”柴倩向沈灼撇撇嘴,示意他出去把趙青舒迎進來,順著侍女挽開的簾子,他看見那人坐在輪椅上,意態休閒,眉宇淺舒,從錦袋中拿出幾粒碎銀子,遞到一旁穿黑衣的男孩手中,似乎還在諄諄教誨,卻是難得的溫柔耐心。
柴倩不禁一笑,仰頭灌下一杯美酒。
趙青舒已被沈灼推了進來,他身上還穿著上午在承乾宮裡面的那一套衣服,顯然並沒有回逸王府,而是一直跟著他們兩個人。
“柴小姐還有這種愛好?”侍女為趙青舒斟上美酒,他端起酒盞,白皙如玉一樣的手指包裹著同樣白皙如玉的瓷杯,說不出的好看。為什麼別人連舉杯的姿態也遠勝自己,柴倩細細的看著自己的手掌,大約有半年沒有碰任何兵器,原先的老繭也在玉肌霜、舒痕膏之下,漸漸的有了彈性,可是指骨纖瘦,骨節卻太過分明凸起,這雙手,連勻稱都稱不上。
趙青舒仰頭,將滿盞的酒灌下,歇了口道:“只怕帝都的酒,沒有宛城的刀子燒讓人過癮。”
柴倩眼睛一亮,沒想到這位養尊處優的皇子,居然也能知道宛城的刀子燒,想起那火辣辣直衝心肺的痛快,柴倩的饞蟲都被勾了起來。
忽的,畫舫外簾子一揚,一個黃褐色的酒罈子從外頭飛了進來,沈灼忙一抬手,將那飛來之物截了下來。
“箍桶巷老許家的刀子燒?”他眼神一亮,忙往窗外望去,只見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正面無表情的坐在船頭,津津有味的啃著一串糖葫蘆。
“大表哥,那就是承影?”沈灼的臉皮特別厚,因為趙青墨和趙青池的關係,所以他厚顏無恥的拉進和趙青舒的關係,開口閉口的喊人家大表哥。其實趙青舒和他,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塊兒去。
趙青舒點點頭,命侍女開了罈子為大家滿上刀子燒:“我讓他去買酒,他還跟我討價還價,他要是沒有糖葫蘆吃,我就沒有酒喝。”
沈灼則一臉頹然的看著一旁完全答非所問的趙青舒,心中暗恨:讓他去買酒,簡直是對高手的侮辱啊!他掐指算算,從這裡到箍桶巷沿途經過三條街,一坐橋,兩個巷子,這傢伙居然只用了半柱香不到的時間,簡直就是變態!沈灼看著窗外承影吃完冰糖葫蘆心滿意足的表情,頓時覺得自己有辦法了。
柴倩呷了一口刀子燒,辣的深吸一口氣,偏偏又愛極了這種快意的感覺,端起來大口灌了下去,喘了一口道:“痛快,沒想到在帝都也能買到這麼正宗的刀子燒!”
沈灼道:“帝都什麼都有,不怕買不到,只怕想不到。”
柴倩仰頭一笑,似是有些醉了,靠在雕花楠木圍椅上,燦然一笑:“帝都除了有這些,還有什麼呢?什麼都沒有!”她說話的聲音有點大,甚至蓋過了一旁盈盈獻唱的歌姬,趙青舒揮手示意那些人退下。幾人圍爐暖酒,談天說地,喝的不亦樂乎!
澄河上的天空漸漸暗了下來,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倒影著一縷殘紅,遠處河岸上的花燈一盞接著一盞亮了起來,橋邊的梅樹開的正豔,整個胭脂巷熱鬧了起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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