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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人正並轡而行在官道上,聽起來有說有笑,似是十分輕鬆。
落笳略有一遲疑,不知是否該上前致意,沒想到那二人耳力亦是不凡,已察覺了她的蹤跡,齊齊轉過身來,落笳只好快馬加鞭趕上去。
謝老三笑容滿的就要從臉上溢位:「姑娘,沒想到今天在路上又見到你」,他身旁的褐衣漢子倒是表情淡淡,略一拱手,權當招呼。
落笳微微一笑:「是啊,未想到今日竟與二位大哥在此相逢」
三人前後錯落的走在官道上,褐衣漢子一人走在前頭,謝老三在後面與落笳邊走邊說。根本無需落笳旁敲側擊,他自己便一五一十什麼都說了。
那褐衣漢子原來叫孟梁,與謝老三同是平沙門下弟子,此行二人乃是奉掌門之命,往東河郡去處理一樁事務。
落笳想不起什麼平沙門,大概是某個小幫派吧。這些年西域雖有煙霞宮名震江湖,但一向不理江湖事務,給西域的眾多小幫派一個崛起的機會。
聽到東河郡的名字,落笳心中卻一怔,她此行第一個目的正是東河郡。
周豐年一派掌門,卻向來隨性,在中原遊歷近一年時間中,發回煙霞宮的書信寥寥,在最後一封書信,曾言明打算在回山途中往東河郡。
周豐年昔日老友無念禪師曾在東河郡旁的普南河畔修行。那無念禪師初時也是江湖中人,熱血豪邁,與年輕的周豐年一見如故,結為至交。後在一場惡戰中殺了仇敵一家十數口,自己也負重傷。得救後,大徹大悟,深感殺孽深重,遂削髮出家,往普南河畔一處絕壁下鑿壁為室,面壁苦修。
周豐年往東河郡,正是想去故友曾苦修的石穴一訪,也如睹物而思了。
這段故事落笳早就聽周豐年講過,在她幼時還曾見過無念禪師,有些模糊的印象。因此此行首站便是東河郡 ,看能不能在此找到一些師父的音訊。
而今得知謝老三兩位也是往那裡去,正好一路。只是落笳既不打算告知以自己的真實目的,也就緘口不言關於無念禪師的事,只是託言替長輩拜訪一位世交。
謝老三倒是個實心眼,聞言也未察覺落笳口氣中的推脫,還是意氣洋洋的口氣,說的興起,乾脆連自己此行的目的都和盤托出,全然不顧孟梁在前面吹鬍子瞪眼。
「我和大哥此行,是受我們掌門之命剷除一個敗類」謝老三說到此處,表情居然也鄭重起來,倒有了些許大俠風範,看的落笳直想笑。
「落姑娘你有所不知,這東河郡雖不是什麼名城大邑,在江湖中鼎鼎大名。為何?只因此處便是銀槍馬家的所在。這銀槍馬家想必你也聽過了?」
落笳點點頭:「江湖世家,略有耳聞」
銀槍馬家的名頭她自是聽過。雖不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名門大派,但也算名震隴右。馬家先祖從行伍入江湖,先是幹走鏢押送的營生,後又獨立開立門派,幾代之下也是積威赫赫,盛名早已傳入中原。
一套「銀槍十三式」乃馬家看家本領,更是被武林中尊為槍法第一。昔年師父也曾與她一招一式拆解過,招式環環相扣,銀槍騰空如龍蛇交舞,非常威風,等閒之人連近身都難,自衛攻擊皆相宜。
只是近幾年,不怎麼聽聞銀槍馬家的動靜,不知是因為第五代傳人馬有天因年事漸高無心江湖,還是馬家韜光隱晦另有圖謀。只是兩年前有訊息說馬有天已無心執掌門派事務,授意長子馬承志接手,自己只在家做個安閒富家翁。
「卻不知平沙門此去河東郡是否與馬家有瓜葛,難道馬家這些年的風平浪靜下,還有其他動靜。」落笳心中暗想,面上卻不做聲色
落笳的想法謝老三自是不知,看她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靜,還以為自己言語無聊,惹佳人煩悶,趕緊介面到: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