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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的也沒有,哪個不信哪個來摸,酒票我給他。”祁二痞接回槍背上,脅夾電筒,雙手互撣著手上沾女人的晦氣,昂首鄭重宣告。
第二天上午,黃成以政工人員身份,帶著三名戰士,押送一男二女一小孩去俘虜營。
納溪城終於“解放”了,紅派市民們個個揚眉吐氣,不時有驚人的鑼鼓鞭炮聲,有人忙於將未逃走的聯派骨幹或仇家尋出來批鬥遊街,有人則盡情地滿街遊逛,呼吸自由的空氣,還有人提著大棒、低頭腆肚,沉思著從街頭踱到街尾,好象要等出幾個昔日的對頭來。總而言之,是非常地開心和熱鬧。
黃成等人一行八人,在街上可算受到了夾道歡迎,不少人還參加了他們的隊伍,在兩旁風光地同步前行,並不時向路旁觀眾呼喊介紹,高興居然抓住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匪婆子”。行人中,有三個紅派女紅衛兵認出了那個所謂的姨妹。
原來,“姨妹”竟是瀘州某中學高六七級的學生,最令人痛恨的聯派“紅衛兵廣播站”廣播員之一。前天晚上,聯派突然下令全體人員準備突圍時,她以為象往常轉移那樣,要帶走能帶走的一切,等她收拾好東西出門一看,走廊上和其它房間裡連鬼也沒一個了,很多寶貴東西都原樣地丟棄在各房間裡,人們在混亂中匆忙外逃時,竟把她也搞丟了!恐懼中,她連忙也放棄一切空手去追,結果只追上了這對掉隊的夫妻,被抓時,冒充了那妻子的妹。三個女紅衛兵是她同班同學,大家都是瀘州人,今日外地相逢,真是冤家路窄,她們衝進隊伍,連拉帶罵地要將她抓到什麼地方去。
黃成斷然拒絕三位雄糾糾姑娘的要求,要堅決執行“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他晃著不同凡響的手槍,努力地要把她們推開,一大口精心泡製的唾沫,準確地啐到他左眉上,並掛下來糊住了左眼,滿街人都笑了。
在黃成閉眼擦臉的那瞬間,一勇士趁機衝進來,對他右腿狠命地一踹,企圖將他放倒,並用雙手扳奪他的手槍!兩人正扭成一團時,幸好押後的戰士連忙趕上,用長槍管在勇士頭上使勁象擂鼓似的敲打,將那企圖攔路搶劫的傢伙,一直追著敲打得抱頭鑽入了人群,另兩位戰士也用槍去敲擊三個搶人姑娘的手臂,這支大受歡迎的小隊,才沒在這新解放區的大街上損失一人一槍。
不過,漂亮的廣播員雖然沒被搶走,但沿途還是很捱了些情意難猜的拳腳,好幾次都被打得險些跌倒。男俘虜最受群眾青睞,在熱鬧中始終就沒放下過緊抱頭的雙手,指縫中早已滲出了一點鮮血。相對而言,年青的母親較少有人理會,大概是懷中抱著不曉事的小“聯匪”的緣故。
快進俘虜營時,黃成發現那對夫婦滿臉的驚懼和憂愁,而廣播員則是聽天由命地淡然和沉穩,微昂著頭,一副不怕死的樣子。不知在什麼時候用的什麼方法,她已將臉和脖子擦得比那對夫婦乾淨得多,額上的細發已掠往兩旁,露出了漂亮的白皙高額頭。
黃成心中一熱,裝著無意地走到廣播員身後,不僅沒討厭她身上濃烈的汗酸臭,反而知心地低聲提醒:“好漢不吃眼前虧。”不是同情,而是好色。
姑娘嫌惡地往前疾走了幾步。
在俘虜營接收室,黃成一再如實地告訴:這幾人不是持槍聯匪,而是路上截住的躲武鬥的農民,自己只是奉命送來收容而已。室內的男女接收員們對他非常反感,他們手提彈簧鋼鞭、槍通條、木棍和竹板等,隨時準備著打重要犯人的“下馬威”。
交完俘虜,那三個戰士要逛逛納溪城,黃成卻要回去交差。分手後,黃成一路上都陶醉在聽毛主席的話、“不虐待俘虜”的自我欣賞中,如下的動人場面在他腦海中幸福地浮現:
……*勝利後,廣播員早已轉變了觀點,專程去縣上找他,向他當面感謝今天的救命之恩。在學校裡見的面,剛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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