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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戈的陽氣也不是直接能讓她活動的,而是剋制體內的陰氣,現在看來她是沒有辦法在短期內跟他分開。
真的不管他的事嗎?
六安這麼多年第二次猶豫。
用力把手撐起來,摸到天戈柔軟的髮絲,這個人是真的對她好吧。
天花板飛速旋轉起來,六安只能把眼睛閉上。
只是她的手一直放在天戈微涼的臉上不曾移動。
☆、黑色同心環
兩人在床上躺了一整個白天,六安的力氣慢慢回來了一點,側頭看到睡夢中的天戈,轉過身來看著他年輕的臉。
沒幾分鐘就悄然起身,放緩呼吸踮著腳走到廚房去,他還年輕,陽氣補充只要吃好睡好就可以回來大半,但是不能這麼沒有節制地從他身上攝取。
六安先在廚房給他做了一份營養早餐,因為沒有力氣,只能給他煎兩個培根蛋,倒了一杯牛奶,煮了一大碗青菜麵條。
做完這些就氣喘吁吁地撐在流理臺邊,額頭上時密密麻麻的冷汗。這簡直不可思議,之前的幾百年自己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六安慢吞吞地走到話機旁邊想打電話讓米奇過來幫幫自己,天戈真是指望不上,只是到了話機邊又覺得自己的要求很無禮,明明之前應放他自由,先在需要他又要把他叫回來。
她坐在柔軟的布藝沙發裡,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要做什麼,她需要靈魂,很多的,還有錢。
櫃子裡那些都是原來準備送給鳶尾的,她不想動那些。
把戒指摘下來,用手不行,用刀呢?
她在房子裡找到急救箱,把繃帶和酒精拿出來,從廚房裡拿了一把剔骨刀回到茶几邊,跪在地上,不得其法地對準無名指。
可是這位置太難找,不是割到小拇指就是碰到中指,蜷過來蜷過去都不行,六安失去耐心,索性把三根指頭並排著偏向一邊,食指和大拇指偏向另外一邊,剔骨刀太細了,她重新拿了一把砍骨刀。
給刀消了毒以後她把手放到茶几邊緣,想了想又放到地毯上。
她準備把半個手掌都砍下來。
刀高高地舉起來,因為她需要藉助著重力把手砍下來,如果能一刀砍斷就好了,可是毫無疑問,她現在的狀態非得來來回回砍斷手骨,割斷相連的肌肉和經脈。
&ldo;六安!&rdo;幾乎是撕心裂肺地喊她的名字,緊接著那把刀就飛出去摔在一邊。
天戈把她按在地上的手握在手裡,然後緊緊地摁在胸口,拿出了誓死捍衛那隻手的安全的態度。
六安往回抽了抽,沒抽回來。
嘆了一口氣,&ldo;別管我,我把它砍下來,再這樣下去我就要死了。&rdo;
天戈的眼淚大滴大滴地砸在她的指節上,怔了一下,她也就沒有再提這件事,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愛哭的男孩。
他卻好像能聽到她的心聲&ldo;最後一次,六安,我保證,這是我最後一次哭。你不要我是對的,從小我都只會給人找麻煩,我這樣的人就應該一個人。&rdo;哽咽著,明明之前那麼堅定不離開她,可是看到自己讓她遭受的苦難,他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資格站在她身邊。
&ldo;對不起,對不起……&rdo;他抱著她,六安的臉色是在難看,青白色,有一種死氣。
&ldo;給我找了這麼多麻煩就要一走了之了?&rdo;六安問他。
&ldo;我給你一個機會,幫我把這半邊手砍下來。&rdo;她揚揚手。
天戈沉默,擦乾臉上的淚,&ldo;還會長起來的對嗎?&rdo;他聯想到昨天她手背上消失的針孔。
猶豫了一瞬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