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捅他的胸膛：&ldo;活的嗎？剛才怎麼像石頭做的？&rdo;沖賀仙看了一眼，不慍道：&ldo;你沒地方睡嗎？非得在這人來人往的地方躺著。&rdo;

賀仙懶得看他，一個翻身，給他個背影。智明替她辯道：&ldo;這兒睡得涼快，有啥不好。&rdo;常歡道：&ldo;人都睡裡屋，只有飛禽走獸才這麼著的。&rdo;

賀仙忍無可忍，騰地跳起，直接往自己客房走去，&ldo;砰&rdo;地關上門。

常歡露出一絲微笑，看一眼隔壁，沈飛正獨自一人，正坐在裡頭吃東西，心中暗暗盤算起來……

這兩天名揚來少林鬧事，智明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常歡這回犯了賭戒，受罰那是確定的。此刻見他對賀仙這般無禮，便故意提起這樁來氣他一氣：&ldo;不好好地去抄你的經文寺規，巴巴地跑這兒來幹嘛？再不走我可要跟師傅說了！&rdo;

常歡唉嘆一聲：&ldo;本來只是罰抄寺規，可義父非要火上燒油……對了，舊殿的鑰匙，給我。&rdo;智明沒緩過神來，應道：&ldo;為什麼要給你？&rdo;

常歡探向他腰間，將那一大串提出來，重重一甩，發出噹噹之聲：&ldo;義父讓師伯罰我打掃舊殿！&rdo;智明愣了會兒，隨即大樂起來，心說：老天長眼了！

忙在大串裡取出一根，遞給常歡：&ldo;有言在先，這回我決不會去，你小子弄下的爛攤子，我都幫忙收拾多少回了！&rdo;

常歡一把搶過那根鑰匙：&ldo;你師傅已經放話了，少林寺上上下下，誰都不許幫我……直到把那兒打掃得一塵不染，才能出去。&rdo;

智明張嘴大笑：&ldo;一塵不染！就你？一個人？那可真要到猴年馬月了！&rdo;暗想：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誰讓你偏偏得罪了御劍門，師傅知道他們不好惹，才故意想出這麼個法子，讓你乖乖地呆在寺裡。

常歡瞪他一眼，暗道：死胖子，瞧你這興災樂禍的蠢樣！心中一陣腹誹後，裝模作樣地望向沈飛，發出&ldo;咦&rdo;的一聲，緊接著又&ldo;啊&rdo;的一叫。

智明也順著他眼光看過去，覺不出有何異狀，忍不住問：&ldo;你在看什麼呢？&rdo;常歡回道：&ldo;這位小兄弟，跟一個死了十多年的人，長得太像了……&rdo;智明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不由大惑：&ldo;你是怎知道的？&rdo;

常歡看向他，低聲道：&ldo;我見過顧長熙的畫像，不僅見過，我還聽說……你膽子太小，我還是不說的好。&rdo;智明急道：&ldo;別賣關子，快說！&rdo;

常歡微眯起眼，聲音緩慢低沉：&ldo;這是件稀奇事兒，忘了跟你說。有個人藏了一張顧長熙的畫像，有一日，他開啟捲軸一看……顧長熙不見了！雪白的畫面留下兩個血字：告辭。&rdo;智明頓覺寒意從背脊直透下來，嚥了口唾液，看一眼呆在屋裡的沈飛，結結巴巴地問：&ldo;你……你該不會是想說他……他是從畫像跑……跑出來的吧？我……我不信。&rdo;

常歡一笑，繼續用低沉的嗓音說下去：&ldo;過了一段日子，他又開啟了捲軸，一看！顧長熙居然回來了！還衝著他一笑！這一笑嚇得他魂飛魄散，將那畫像一扔，那畫正好磕著桌角，破了個洞，你猜磕到何處？